葉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然後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目睹了全過程，司楠楠沉默得不像樣。
她覺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一定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司楠楠確認葉斐不會傷害自己，把門關上就走了出去。
客廳裏，司楠楠翻出了手機給顧航打電話。
顧航剛剛經曆一番和厲哲的廝殺，累得跟狗一樣坐在地上喘氣，哪怕是這樣了，也還不忘死死地瞪著厲哲不眨眼，就跟要用眼神把厲哲打死一樣。
厲哲捂著自己幾乎快要被顧航咬下來的耳朵，又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顧航這個狗崽子下嘴的時候當真是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也沒有，好笑的是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顧航急眼了還是跟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一樣，除了咬人就隻會咬人……
厲哲實在是沒力氣吐槽顧航的沒長進，一邊吃痛的吸著氣，一邊說：“顧航，我真沒跟你開玩笑，說認真的，跟著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去哪兒了？”
顧航毫不配合，冷笑著說：“哪兒有什麼女人，我明明是單槍匹馬被你帶著人抓過來的，以多欺少還好意思問我這樣的話，厲哲你還要點臉嗎？”
厲哲滿頭黑線，耐著性子跟顧航解釋：“那個女人帶走了……帶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我必須盡快找到他並且把人帶回來，如果讓有心人察覺，那就要命了知道不！”
厲哲雖然不靠譜，但是這樣嚴肅的話題的可信度，顧航還是信的。
厲哲用不著對他說這樣沒意思的謊。
可是問題在於，顧航是真的不知道司楠楠今天來這兒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來之前司楠楠就神神叨叨的什麼也沒說，現在更是翻牆之後就消失不見，別說司楠楠從裏邊帶走了一個什麼人，就是跟著顧航一起來的司楠楠本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顧航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想到自己被司楠楠孤苦無依的扔到這裏遭遇老對手被抓，顧航就心累到想要仰天長嘯。
司楠楠這樣不靠譜的隊友，老天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打算給他換一個靠譜一點兒的？
抬頭跟厲哲誠摯的目光對視，顧航老老實實，極為誠懇地說：“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是實際上我並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厲哲：“顧航，你……”
顧航不耐煩，說：“沒騙你！我連來這兒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來湊個熱鬧的，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別跟我說了。”
說完，麵對厲哲半信半疑的眼神，顧航無比真誠地說：“我是真的，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來這兒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好麼？”
顧航嘀咕完了，就鬱悶的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默默的在心裏計較。
厲哲這廝學的精神心理學，雖然人個性怪異行為詭異了一些，但是在學術方麵，厲哲還是很有成就的。
這麼一說厲哲會出現在這裏其實也就沒什麼好令人感到意外的了。
一個精神心理科的醫生，在號稱療養院實則可能算得上是半個精神病院的地方，除了給病人治病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