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當真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管顧靈兒的事兒了。
原本無辜被牽扯進去對這事兒還相對上心的司楠楠也突然對這事兒失去了興趣。
原因簡單又複雜,那就是葉斐生氣了,正在跟司楠楠冷戰。
自從那天帶著司楠楠從現場回來之後,葉斐就跟把冰箱裏殘留多年的老冰塊一氣兒全吃下去了一樣,整個人都化身成了一個移動的行走冰山。
他整個人周身縈繞著的氣壓低下,溫度也很應景的低下,這兩天不管是行走在公司還是在司楠楠的跟前,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閉嘴的高冷嘴臉,就差沒在自己的臉上寫上一個拒人千裏之外的橫幅來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愉悅了。
葉斐的心情不好,而且相當糟糕。
這個念頭跟瘟疫傳染一樣被風吹向了所有可能接觸到葉斐的人,所以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平時逮著誰跟誰犯賤的楚謹舟和厲哲也沒了之前的赤子之心,跟躲相親一樣,能躲著葉斐就絕對不露麵。
但是往往事不如人意。
他們越是想躲著葉斐,葉斐就越是找上門來了。
放下還躺著信息界麵的手機,楚謹舟黑著臉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了兩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忍無可忍的拍著桌子按下了內線電話的按鍵,痛苦大吼:“去把司楠楠給我叫過來!立馬就把她給我叫過來!現在就去!”
五分鍾後,正準備早退的司楠楠敲門進了楚謹舟的辦公室,還沒走進去,她就敏銳的感受到了那股迎麵而來的怨氣,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對著楚謹舟露出了一個警惕意味十足的表情,不耐煩地說:“有事兒?有事兒趕緊說事兒,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磨蹭,真是的,我還有事兒呢。”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合認識,楚謹舟在司楠楠心裏的男神形象已經徹底崩塌,現在在司楠楠心裏立著的,是一個名叫楚謹舟外號屌絲的人形牌子。
不過楚謹舟對司楠楠的態度完全不在意,事實上如果司楠楠能處理好她自己的家事不讓她男人跑出來危害他,楚謹舟還可以對司楠楠更溫柔一些。
楚謹舟咬牙切齒的盯著司楠楠,一字一頓地說:“你要去哪兒?你自己的事兒都處理不好,你還有臉去做別的事兒?!”
司楠楠無端被吼了一通,表情茫然又無措。
她指了指自己,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我?我怎麼了?”
楚謹舟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跟葉斐吵架了?”
看出司楠楠搖頭的趨勢,楚謹舟立馬又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下震天響都壓不住楚謹舟磨牙的動靜:“別忽悠我!老老實實交待清楚!”
司楠楠這下更懵了:“不是,我交待什麼?”
說著她還上前用手摸了一下楚謹舟的腦門,試圖確認這人到底是不是高燒不退神誌不清。
“我好好的有什麼好交待的?早上上班沒人抓你遲到逼著你打考勤,所以領導,你可以慢慢在家把藥吃了再出來的。”
成功看到楚謹舟的臉比剛才更綠了,司楠楠不以為意,慢悠悠地說:“動不動就停藥,不利於病情康複知道不?你這三天兩頭就抽瘋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