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兩個字,就像一道晴天驚雷劈在秦歌腦海裏,其份量比前幾天妙仙子說“你殺了餘光烈”重得多了,秦歌條件反射狠狠地咬下去,咬得很重,很重。
妙仙子沒有運半分力量去擋,僅憑著肉身強度的自主防禦,所以,秦歌狠狠咬下來,牙齒釘了兩顆進去,殷紅的鮮血順之滴落出來,可妙仙子卻沒有將手指抽回來,也沒有打罵秦歌,依然嫵媚地笑著,像三月裏盛開的桃花。
秦歌直直盯著妙仙子,妙仙子說道:“秦華是你爺爺!”
“劉家是被你毀掉的!”
“荷葉村是因為你才空空如也的!”
“劉鶯鶯是劉百強的女兒,也是餘光烈最寵愛的妻子!”
“餘光烈是你殺的!屠軍也是你殺的!城主府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你摸進我房間裏來時,我聞到的血腥味,正是你去殺了餘光烈他們所殘留的!”
“我之前所有的推斷,包括你在大東山懸崖下得到了好東西,才導致一個月變得如此強,也都是真的!”
妙仙子一句一句說來,隨後,妙仙子又從隨身衣物裏取出一張薄薄的皮膚,細致地貼在秦歌臉上,又做了粘胡須、寬臉頰、濃眉毛之類的修整,然後將鏡子放在秦歌的麵前。
鏡子裏,赫然就是一張三十來歲的粗魯漢子模樣,與那晚秦歌殺餘光烈的裝扮極為相似,或者說更為栩栩如生,妙仙子好像親眼見過似的。
事到如此,再辯論都沒用,妙仙子已經確定了一切,還有著種種證據,不僅僅是這張臉,還有剛才他因“秦華”咬手指的那個動作,若是他再像前些天那樣胡攪蠻纏,除了讓人看不起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用。
秦歌鬆開了牙齒,妙仙子卻沒有將手指拿出,仍放在秦歌嘴裏,秦歌說道:“不錯,你說的都是真,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是把我送到赤虎軍的手裏,還是逼著我交出什麼絕世功法之類的寶貝?”
妙仙子笑容還是那麼嫵媚,拿出了流血的那根手指,放到酒杯上方,一用力,逼出了九滴鮮血,滴入酒杯中,而後,又抓起秦歌的無名指,放進嘴裏,貝齒重重一咬,將秦歌的手指也咬出了血,隨後,也往酒杯中滴入九滴鮮血。
將酒杯搖晃了幾下,兩個人的鮮血在酒中很快相融在一起。
緊接著,妙仙子在自己臉上一扯一扒,卻是揭下一層皮膚來,露出了一張秦歌從未見過,卻絕對比妙仙子原來的臉還要驚豔萬分的童顏!
遂即,妙仙子舉起酒杯,很認真地說道:“秦歌,我說過,會對你負責,誰要殺你,我便先殺了他!不管你得了什麼東西,那就是你的,而你,是我的!這杯酒,融我九滴血,融你九滴血,飲下此杯血酒,蒼天為媒,大地為證,我苗月,便與你秦歌結為夫妻!不離不棄!這血酒,就是喜酒!那床,就是喜床!到時,我會去找來紅燭,找來新人喜服!今晚,我們就入洞房!”
說完,妙仙子喝下一口血酒,而後將酒杯遞到秦歌麵前,秦歌看看血酒,又看看妙仙子,他確實沒想到妙仙子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但秦歌直覺,妙仙子說得,全都是發自內心,非常真誠!否則,妙仙子大可不必如此作為,不必露出她的真麵目,不必說出她的真名,他眼下的實力,可比妙仙子差多了!
“我是認真的,你要是不敢,就別喝,喝了,你就再沒有後退之路!”
“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吃虧!”
秦歌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又遞還給妙仙子。
妙仙子笑了。
就這樣,秦歌與妙仙子你一口,我一口,將血酒給飲得幹幹淨淨,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