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
烈馬馳聘,飛快奔跑在廣闊的林間,一眾少年兒郎意氣風發,歡聲笑語中秦謝從背後抽出金箭搭在弓弦上快速射出,箭如疾風,獵物眨眼便命喪箭下。
暖陽斜影下,他拉著韁繩在馬背上放聲大笑,俊容竟是閃了不少遠處高台上世家女的眼。
叫好聲停下,有人誇道:“不愧是咱們虛妄第一神箭手,秦五,每月狩獵會,你總是拔得頭籌,惹了一眾女兒家傾心,可把兄弟們的風頭搶盡了。”
有人打趣吃酸:“哪裏是隻有他啊,他們秦家八個哪個不讓咱們京都的女兒神魂顛倒?我妹妹至今在家裏還念叨著他四哥秦月,聽說劉家的、宋家的、唐家的幾個金尊玉貴的小姐前些日還去蘭真寺燒香,求與他們秦家的幾個公子哥有上一段姻緣呢。”
眾人大笑,羨慕又嫉妒:“可不是嘛,就連咱們未來的女君,君上的嫡長公主都戀慕他家大哥數十年。”
秦謝見他們嘴上越來越不把門,連忙擺手:“行了行了,我就獵個花鹿便念叨掰扯些有的沒的,小爺還不懂你們?放心罷了,我射下這隻便好,後麵就不獵了,把機會留給你們發揮。”
世家公子皆大笑起來,拱手作勢:“那我們多謝秦五公子了。”
秦謝拉著韁繩準備去無人之地偷懶打會瞌睡,誰知有人突然在身後歎起了氣:“可惜了,今日來看狩獵會的貴女中,才情容貌數一數二的那幾位都未來參加,我看這風頭,不出也罷。”
這話一出,眾少年郎這才發現觀看席上的貴女們恰恰缺了京都最出名的那幾位。
“你這一說,我才發現,六絕之姝竟然都沒在。”
京都貴女總有比較,每年都會列出才情容顏最出色的六位,合稱六絕。
墨沉央今年勉強評上了個第六,可高純姝卻是年年都位居六絕第一。
往日秦謝出的活動,她倆無論如何都是會在場的,何況今日狩獵會,是他二哥秦風與四哥秦月一起籌備,墨沉央對秦風什麼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也未曾露麵,實在太過奇怪了。
察覺到自己心思又放在了高純姝身上,秦謝狠狠搖頭,趕走了女子在腦中的身影。
他不想再聽,準備離開,可身後又出了聲:“聽說都生病了,你們不知道嗎?”
“生病?生什麼病?”
出聲之人正是王宮中王醫院院首之子,自然知道不少事,他多了這一句嘴,突然想起父親告知自己不要外泄,又閉了嘴不再多言。
可身邊的兄弟一個個靠近過來,拉著他詢問:“什麼病啊?咱們兄弟間你也藏事?”
他受不了磨,小聲開了口:“這事幾月前就發生了,今年的六絕貴女接二連三的都生了同一種怪病,那些家主都求的君上讓我父親親自去看病,這第一個得病的就是位列第五的許家嫡小姐的許靜閑,聽說人差點沒了,許家萬金求了神草湯吊著最後的那口氣,才拖到了現在。”
有人聽到這驚到了:“竟然連你父親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