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著各人的目的,君遠之並不在意,世有易容一族,一類為術法易容,一類為麵皮易容,他曾懷疑自己的麵容是否有異,卻查找不到任何破綻,若不是發生那夜的怪事,自己是否會一輩子都無從得知自己的身份?
這幾日,墨沉央已經蘇醒,而清雅卻依舊昏睡,他才摸清了一點頭緒,方才體驗了擁有親人的感覺,少女卻遲遲不肯醒來,君遠之擔憂極了,連著擁有了強大的契約獸都來不及喜悅,可憐的白臨隻有返回異界等待主人的下次召喚。
坐在月清雅的床邊,君遠之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的麵皮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後,他才收起手中的東西,起身打開窗戶,有秋風襲來,君遠之沒忍住的眯了眯眼:“已是秋至了。”
“扣扣——”敲門聲傳來,隨後輕輕打開,
是謝禦。
“謝公子。”
謝禦頷首看向床上一直沉睡的人兒。
這幾日自己悄然離開皇宮去尋藥,昨日回時,卻驚聞君遠之與阿青的兄妹關係,直到親眼看見那般相似的容貌,這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可說不上來的,他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
“君公子,那你的真名是什麼呢?”謝禦依靠在門口,抱胸打量著身穿一身月白袍的君遠之。
既是親生兄妹。刻意易容,那阿青姓月,君遠之呢,真名是何?
君遠之靜靜立在窗邊,低頭輕笑:“實不相瞞,君某自小被遺棄於一竹林,無父無母,也是這幾日得知身世,姓名自是不知,我甚至比你更想知道。”
謝禦輕笑,桃花眼上挑,風情勾人,不再繼續追問,隻抬手扔出一株什麼東西:“這是長在冰淵地底的睡蓮,就算被困在夢魘中,也能保其一日內沒有致命的生命危險,不僅能驅寒回暖也可治愈風熱,讓阿青服用,明日的睡蓮,我自會送來。”
睡蓮隻能保其一日在夢魘中的安全,若月清雅一日不醒,這睡蓮便一日不能斷,可虛妄是南方州境,附近的冰淵少之又少,睡蓮珍貴,能找到多少株呢?
謝禦轉身準備離開,行動間衣擺下有一處幹了的血漬,君遠之出聲叫住:“謝公子,睡蓮難得,你能去何處尋?”
謝禦回頭,少年肆意大笑,瀟灑的很:“死亡森林的禁地有一冰淵,小爺自是能取。”
死亡森林的禁地,一旦進入,修為全失,猶如凡人,危險重重下,怎會不受傷,實在是太過冒險。
千秋出聲:“請不要糟踐謝知吟的身體,你強行讓他沉睡,掌握控製權,上回救月清雅時,他在禁地強用靈力,反噬的傷還未好呢!”
謝禦危險的眯眼:“小爺想做的事,無人可阻,你再聒噪,我讓知吟便更晚回來。”
果然,意識中再無聲音。
千秋隻恨自己為何不能綁定兩個人的靈魂。
月清雅感覺自己一直被困在一片黑暗中,她走了好久好久,口幹舌燥,肚子也咕嚕嚕的直響,突然地上被什麼東西絆住,她摸索拿到手中,這才發現是一朵蓮花,不知道有毒沒毒,她都一口氣直接塞進了嘴裏,嚼著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