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天在白樺林見麵的那個姓謝的家夥,就是雒珊口中的痞子謝?
晚上,淩不染洗刷完躺床上和李青果常規的微信聊天。
不染:“那貨是姓謝吧?”
果子:“誰?”
不染:“籃球砸壞相機的那個。”
果子:“他啊?我還以為你問的是今天在藥店幫我付錢的那位呢。痞子謝你不知道啊!”
不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果子:“我們係的出名人物,每天聽他的八卦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來了。”
不染:“你們係?中國文學係?”
果子:“話說,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的獵物應該是上次抱你去醫務室,今天又幫我付款的那位紳士男才對啊!怎麼關注起痞子謝了?”
不染:“隨便問問。”
果子:“哦,忘了給你說了,買新相機的錢,他說讓你把發票給他,他老爸見發票才給報銷,所以需要你先墊付,他在轉賬給我。”
不染:“……你就說,本姑娘早就窮瘋了,吃了上頓沒下頓,已經紮向餓死鬼的行列行走在黃泉路上,還墊付?冥幣行不?”
十秒後。
李青果發來一張截圖,是她和痞子謝的聊天記錄。
不染:“你瘋了,竟然一字不差將我原話發給他!”
果子:“氣氣他,沒事!不染威武!”
不染:“……”
果子:“你怎麼不問問我的事”
不染:“啥?”
果子:“懷孕的事”
不染:“我還不了解你嗎,要是真懷了,還能如此淡定的和我聊天!”
果子:“虛驚一場,嘻嘻……”
不染:“以後悠著點吧大小姐,小心下次懷雙胞胎!”
果子:“……要真是那樣,你就負責幫我養一個!”
不染:“滾!……”
和李青果聊完,淩不染習慣性手機刷了微博,她那條“愛情是個什麼玩意兒”的動態有一新回複:
“愛情的本質,是初見時的似曾相識之感,和接觸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高度認同和憐惜”。
“高度認同?似曾相識?”,這不失為一種對愛情客觀又感性的解釋。她看了下對方的名字:燕西。這個溫文爾雅的名字竟一下子吸引了她,她正要點開對方的主頁,卻被舍友雒珊和春泥的話打斷。
春泥:“不染,你今晚還給我們講鬼故事麼?”
“是啊,最近不聽你講鬼我都失眠了睡不著覺。”,雒珊附議道。
不染略沉吟:“鬼都被你的尖叫聲嚇跑了,還聽鬼!”
春泥嘲笑:“珊,你是晚上不看男神的照片睡不著覺吧。經常YY對腎不好,記得要勞逸結合。”
不染不解:“勞逸結合?”
春泥:“就是不能隻在床上YY,還要多下載幾片AV看看。”
不染,雒珊:“小妮子在黃色道路上已經失足多年了!”
春泥辯解:“人家很純潔的好不,隻是有點口不擇言而已!”
不染:“話說,你倆還要聽鬼嗎?”
雒珊:“等等,我要換湘湘的床睡。”
湘湘全名曲湘,和雒珊是臨床。雒珊靠窗,曲湘靠門。自上周曲湘家中發生變故請假一周後,她的床自然是空著。
不染:“今晚要講的這隻鬼是要破門而入的,和窗戶沒關係。”
春泥提醒道:“珊呀,湘湘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睡她床,小心她回來後和你翻臉。”
“你們倆不說不就完了嗎?”,雒珊起身往曲湘的床上挪動。
“我覺得湘的味覺是異於常人的,我們不說她也能聞到。”,不染再次提醒雒珊。
雒珊:“她可真是一朵奇葩,一個宿舍的室友,本來就是大家穿同一條褲子,就她的東西誰也動不得!”
不染,春泥:“……”
雒珊:“哎,我說你倆別每次我一提她這毛病你們默不作聲了,湘湘真的就沒拿咱三當姐妹,你們不覺得嗎?你看哈,她上課下課獨來獨往不說,就連自習也是一個人,從不和我們搭伴,更別說狂街啦,我們叫她她從來都是拒絕的。”,雒珊邊說著,便又爬回了自己被窩裏。
春泥:“嗯,她就是有一種神秘感!”
雒珊:“什麼神秘感,簡直就是神神秘秘!不染,你說呢?”
淩不染聽著雒珊和春泥的對話,似乎在想些什麼,竟一時失了神,並未回答雒珊的問題。
春泥:“我看湘湘也就和不染稍能走得近些,對咱倆根本就無感。”
淩不染心想,以曲湘的家庭出身背景來說,性格孤僻一些也是有原因的。再加上她不善表達自己,心思藏的深,難免會讓人對她產生誤解。在淩不染看來,曲湘並非不把室友當姐妹,隻是因為她太自卑,她發自骨子的自卑讓她對身邊的人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