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咱們兄弟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狼哥壓低聲音,“這小子怎麼處理?要不要……”
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秦洛被嚇一跳:“不用,你叫兄弟幫他處理幹淨了,換身幹淨的衣服,我直接把他送警局去就行。”
“這好辦!”
狼哥也暗自鬆了口氣,他也怕秦洛叫他把人滅口了。沾上人命的事情,事兒就大了,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鋌而走險,一旦露出馬腳,被警察盯上可就麻煩了。
時間不長,秦洛開車來到城關區分局,打了個電話,英姿颯爽的歐陽倩就出來了,到車前敲了敲車窗:“你找我什麼事兒啊,神神叨叨的,還非得讓我下來?”
秦洛大拇指往後指了指:“你要找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誰呀?”
歐陽倩探頭往後看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睛:“張三?你在哪找到他的?”
“這你就別管了,人給你了,就說是你抓住的。”秦洛下車,順手從她腰間把手銬子摘下來,打開後車門,把張三手上的繩子解開,換上手銬子,然後把他從車上拽下來,推給歐陽倩。
“人交給你了,可別再讓他跑了。”秦洛叮囑一句,跳上車,迅速離去。
直到這時歐陽倩才緩過神來,可惜,秦洛已經走遠了,氣得她一跺腳,拽著張三進了城關分局。
秦洛開著車,再次來到市醫院,在喬安國的辦公室裏,把這一重要消息說給他聽。
喬安國吃驚道:“魏仲謀?我跟他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他沒有理由對我下手啊?”
“會不會是周龍接的私活兒?”喬正陽問道。
對此,喬安國不置可否,沉吟了半晌,沉聲道:“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事兒魏仲謀不知情,否則,他不會和我們喬家為敵。說白了,我們是官,他是匪,他躲還來不及呢,敢對我下手?不需要旁人,光是正陽一個人,就能把他的天上人間會所給掃平了。”
“照這麼說,就是周龍私下的接的活兒了?”秦洛沉聲道,“隻要把周龍抓住,幕後真凶就能浮出水麵。”
喬正陽馬上站起來:“我去,周龍我認識,隻要他還在省城,我保證他跑不了。”
秦洛點點頭:“也好,這事兒就交給大哥你辦了,抓住周龍之後,你把人帶回黑水河市,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喬正陽二話不說,迅速出門去辦了。秦洛則打了個電話給羅謙,讓他過來暗中保護喬安國。直到羅謙來了,他這才離開醫院,趕往狼哥請客的大酒店。
“張德,你到了嗎?”秦洛在車上,給張德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張德連忙道:“到了到了,我就在酒店門口呢,你來就能看見我。”
“好,我五分鍾後就到。”
秦洛掛斷電話,加速趕了過去。
而此時,大酒店的包廂裏,一大桌子人,正襟危坐,正位上坐著桀驁不馴的狼哥,在門口,耗子和另外一個小弟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神情肅穆,戴著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是專業保鏢呢。
桌子上的精美菜肴都要涼了,可誰都沒有心思吃一口。在狼哥麵前,擺著一遝欠條,而在場的九個人,就是這些欠條中的‘大爺’。
沒辦法,現在就是這樣,欠債的是大爺,要賬的是特麼孫子。可是,誰敢把狼哥當孫子?但狼哥想要把這些錢要出來,也沒那麼容易。
“狼哥,您是知道的,我那樓剛交工,房子沒賣出去,我拿什麼還錢呐?”一個中年男子苦著臉說道。
另一個中年人同樣苦兮兮道:“是啊狼哥,我也不是想賴賬,可我外麵也有不少欠款,別人不給我錢,我拿什麼給您呐?”
“狼哥,我公司都破產了,錢是真沒有,您要殺要剮的,隨便吧……”
這幫家夥,一個比一個難纏,如果換成以前,狼哥隻要剁了他的手指頭,這錢至少能要回80%,可這次,秦洛不讓他動手,而在見識了秦洛的手段,他也不著急了,自顧自的抽著煙,喝著酒,也不跟這幫老賴廢話。
可他越是這麼老神在在,這幫老賴的心裏就越沒底。誰也不知道狼哥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不會把我們都活埋了吧?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秦洛帶著張德大步走了進來。這幫老賴不認識秦洛,自然沒人搭理他,可狼哥卻趕緊站了起來,親熱的叫了聲“秦哥”。
這一聲,可把這些老賴嚇一跳,連狼哥都得叫哥,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