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都受傷了,還喝個屁呀。”
秦洛沒好氣道:“走吧,你們幾個先下去開車,我去結賬。”
“去哪兒啊?”王鐵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去醫院了,難道回家呀?”秦洛衝著王鐵的耳朵大吼,震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可就在秦洛在樓下結賬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蔡中興打來的。一個不祥的預感,讓他皺起眉頭,遲疑了半晌才接聽。
“參謀長,有結果了?”秦洛沉聲問道。
電話裏,蔡中興的聲音也很低沉:“結果出來了,不是很理想。”
“直說吧,要怎麼處分老黑?”秦洛都緊張起來,呼吸也有些氣促。
電話裏沉默了半晌,蔡中興的聲音緩緩傳來:“你去勸勸他,讓他複員吧。”
秦洛急了:“就沒有別的辦法,讓他留在軍營嗎?”
“這已經是我們所能爭取到的,最佳結果了。”蔡中興歎息一聲,“整件事情,老黑是*,但不能因此而說他有功。畢竟,王權是在被他打傷之後,才被人抓去做實驗的。”
“而且,身為一名軍人,卻在訓練任職期間偷偷外出喝酒,這本身就已經違反了軍隊的紀律,他還打傷了人。按照規定,他是要受到嚴重處分的。”
“另外,這件事讓雲省政府顏麵盡失,我們也不好包庇老黑。在和老邱商量了之後,我們決定,還是讓老黑複員,這樣既保住了雲省政府的顏麵,老黑也容易接受一些。”
後麵說什麼,秦洛一句都沒聽進去。如果王權還在這兒,他恐怕會忍不住衝過去,把他槍斃半個小時。
就因為他,老黑竟然就要退役,複員回家了。當兵,對於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有多麼重要?複員回家等於毀了他一輩子的前程。
以盧誌權的能力,即便不在特戰隊了,他也是一名出色的軍官。隨便下放到某部隊,當個連長絕對綽綽有餘。隻要在部隊好好幹,他的前程依舊不會錯,要是再努力點,表現好點,調到某邊防軍團任團長,也不是不可能。
像紅傘鎮駐軍的高鐵雄團長,在大軍區裏不算什麼,可在這小地方,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正團級的幹部,不亞於一縣之長了。
可現在,這些對盧誌權來說,都成了泡影,他能接受得了嗎?
“先生,請收好您的卡。”前台的收銀女孩很客氣的把銀行卡雙手遞過,還不忘送他一個大大的秋天菠菜。
別人不知道,可她卻看得清清楚楚,秦洛的銀行卡上,那可是九位數的存款,就衝這一點,讓她給秦洛當情人,她都不帶猶豫的。
可惜,秦洛看都沒看她一眼,接過銀行卡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秦洛正思索要怎麼和老黑說這事兒呢,手機又響了,而這次是曹玉華打來的。
“喂,有事兒?”秦洛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曹玉華的聲音低沉:“參謀長都跟你說了吧?你想好怎麼和老黑說了嗎?”
“還沒想好,要不你去說?”
“這事兒還是你說比較合適。”曹玉華低聲道,“我建議你從胡蝶入手,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喂,喂喂?”
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秦洛也隻能無奈的收起手機。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曹玉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上了車,幾人火急火燎的朝著醫院趕去。一路上秦洛都在思索曹玉華的話,隱約好像明白一點,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他心事重重,喬正陽幾人也沒打擾他,直到到了醫院,在病房裏見到老黑三人,幾個家夥才咋呼起來。
對於盧誌權的傷,秦洛根本就沒在意,之前秦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已經幫他治療過了,但並沒有痊愈,隻是讓他的燙傷減輕了許多。就算不來醫院,休息兩天也就沒事兒了。
不過,他手上的傷,醫院的值班大夫還是幫他好好包紮了一下,正打吊瓶消炎呢。
“小蝶,你跟我去買點水果吧。”秦洛笑道,“大長夜的,我看誰也沒心思睡覺,吃點水果,聊聊天也好。”
王鐵連忙道:“老大,這種跑腿兒的事兒怎麼能讓你去呢,我和劉剛去就行了。”
“靠,你去就去,幹嘛非拉上我呀?”劉剛很不爽,他正和張雪吹牛,加深印象呢。再加把勁,沒準能和老黑一樣,收獲美女的芳心呢。
喬正陽一巴掌拍王鐵頭上,低聲罵道:“怎麼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呢?難道你看不出來,老大找胡蝶是有事兒?”
“是嗎?”
王鐵撓撓頭,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