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好窮啊!”
“江凜,你別多想,我是因為窮,才哭的。”
她說到窮,是真的傷心了,從高中就開始寫小說,後來寫劇本,一點點存了起來,存了八九年,都是血汗錢,全特麼沒了!
他不信她的話,但似乎不信,就是給自己找不快。
他才結婚,帽子就綠了!
“江凜,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麼?你還踹我。”
她覺得自己厲害了,都敢跟江凜撒嬌了。
就是跟一個20歲的孩子撒嬌,太羞恥了。
不過,邁過羞恥那個坎,也就放開了,見他沉默,沒再讓她滾出去,便主動爬了床,還想吻他。
他看出她的意圖,心裏舒服了一些,但還是刺她:“這會清醒了?心裏沒男人了?”
寧棠覺得他在吃醋,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他頂多是男人的獨占欲作祟,便繼續撒嬌賣慘兒:“我心裏沒男人,都是錢。真的。江凜,我被騙錢了。我的公司破產了。我心裏難過的很。江凜,你安慰安慰我,江凜、阿凜——”
“閉嘴!”
“別喊那名字!”
“活該!”
“蠢貨!”
他吐槽幾句,抓了她的頭發在手裏玩。
黑亮。
順滑。
如絲綢。
柔軟又馨香。
他很喜歡她的頭發。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彎起唇角,把她的頭發一圈圈纏在了食指上。
寧棠看他玩的不亦樂乎,覺得他心情不錯,應該也喜歡自己示弱,就繼續了,委委屈屈道:“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麼?阿凜——”
“別喊那名字。”
男人麵色煩躁,低喝:“不要喊。”
寧棠不解:“為什麼?”
“討厭。”
“為什麼討厭?”
“……就是討厭。”
他到底沒給出解釋。
寧棠眼淚汪汪,作傷心狀:“我是你媳婦,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敷衍?”
他挑眉一笑:“差一點就不是。”
寧棠:“……”
氣!
他這張嘴,吃毒藥了吧!
吃毒藥的男人見她久不出聲,終於抬起了頭,卻是話題一轉:“寧棠,你知道,如果他……如果我沒跟你領證,你是什麼下場嗎?”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
寧棠有點懵:“什麼?”
他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按到了床上,親吻她的唇,然後,狠狠咬了下。
寧棠疼得低叫:“江、江凜——”
剩下的聲音被他堵住了。
她的唇流了血。
他反反複複親吻,力道凶猛,害她差點窒息。
終於結束了。
她的唇紅腫得發疼。
他滿意了,笑著趴在她胸口,低聲說:“寧棠,如果我沒跟你領證,你就會被活活埋進老宅的枯井裏。喇嘛們會做法術,把你的壽命換給我。所以,你的命,是我的,懂嗎?”
寧棠:“……”
她被嚇住了:原來,這就是真相嗎?
他覺得她害怕的樣子很可愛,難得的溫柔了些:“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在,你就好好的。你期待我長命百歲吧,不然,你就要紅顏薄命了。”
寧棠:“……”
她愣怔怔的,覺得他在嚇唬自己。
他似乎看出她所想,勾唇一笑,緩緩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他下口狠,雪白的手腕沒一會就流出了鮮血。
寧棠:“……”
這個瘋子!
他一定是有病!
有病的男人看著她笑:“你不痛嗎?”
寧棠不期然對上他溫柔迷人的笑眼,茫茫然“嘶”了一聲:“唔,好痛。”
這痛感劇烈,直竄腦門。
她低頭去看左手腕,跟他同樣的位置,白皙柔滑的肌膚,沒有傷痕,可剛剛卻疼得鑽心。
她後知後覺到了一絲絲恐懼:這是怎麼回事?她、她怎麼會有身體感應?
他摸著她白皙的臉,聲音溫柔如魔鬼:“小棠棠,疼不疼啊?”
寧棠嚇得白了小臉,猛然推開他,摔下了床。
她、她嫁了個魔鬼!
魔鬼趴在床頭,俯視著地上的她,無聲笑了一會,然後,朝她伸出了手,像是要拉她起來。
寧棠搖頭,看著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很美的手,但手背的幾處淤青破壞了美感。
也添了幾分可怖。
像他這個人,很可怖。
跟白日裏沉默矜貴的少爺判若兩人。
“小棠棠,你上來。地上涼。我心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