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野委屈巴巴:“不是。”
他咬著唇,忽然翻身過來,覆在她上方,眼裏湧動著火焰:“我們像昨晚……那樣好不好?”
寧棠:“……”
日。
原來是精·蟲上腦了!
她氣得抬手一巴掌,扇他腦門上,目光凶狠:“你再說一遍?”
年紀這麼小,滿腦子這事兒,必須給他清理掉!
江小野說了:“我們像昨晚——”
話沒說完,寧棠又給他一巴掌,還是扇在他腦門上:“你再說一遍?”
江小野紅著眼睛,眼淚汪汪:“我就想要昨晚那樣——”
他倔強的很,被打也不改變念頭,就像吃不到糖的孩子,非吃到不可。
寧棠氣得沒辦法,下床要走人。
他壓過來,不許她動,天真的眼神瞬間變作惡狼,虎視眈眈,像是隨時要張開血盆大口咬下來。
他是個孩子。
孩子沒有理智、沒有是非對錯。
一旦激怒,比成人更快暴露獸性。
寧棠有一瞬間是驚駭的,但很快平靜下來:“你要傷害我嗎?”
江小野不說話,眼淚落下來。
他就是想要。
她為什麼不給他?
他那麼聽她的話,拚命地想討好她,她為什麼就不能疼疼他?
他覺得她對自己不好、很不好。
他做錯了什麼嗎?
寧棠不知他心中想法,推搡著他的胸膛,滿眼煩躁:“下去!”
江小野搖頭,不停地搖頭。
他們在對峙。
寧棠氣得抬手,又想打他,但被他攥住了。
他徹底被激怒了,大吼著:“你不疼我!你對我不好!寧棠,你是壞人!”
寧棠微微驚愕,卻也知道他這反應是正常的:她確實很壞。確實對他不好。
她聽著他的控訴,一點也不後悔,還反問回去:“所以呢?你能從我這個壞人身上下去嗎?”
不能!
你是壞人。
你對我不好。
那我就不對你好了。
我想要的,我就要。
江小野心裏這麼想著,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嘴。
他好早就想親了。
那麼甜。
是他的。
他覺得她太壞了,這麼甜的東西,不分享給他。
寧棠沒想到江小野會來強的。
艸!
他可真人如其名的野。
還野了那麼多次。
寧棠覺得自己作死了,這事兒,動用蠻力真受罪。
她難受得哭,緩了一會,抬手就打他:“江小野,你滾!你個混蛋!你個狗東西!”
她怒罵著,絲毫不怕跟他撕破臉。
他是饜足的獸,得了好處,全部計較她的小打小鬧,反而趁機吃起豆腐。
虧大了。
*
寧棠是累昏過去的。
醒來時,天都快黑了。
她運動量太大,肚子咕咕叫,是給餓醒的,但沒想到,睜開眼,就看江小野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畫筆在畫她。
考慮到他的詭異審美,立刻就動手搶。
江小野反應很快,躲開了,瞪著她,不悅道:“你幹什麼?你嚇到我了!”
不僅是嚇到他,還差點毀掉他的畫。
還好當時沒在畫。
寧棠搶了個空,還帶動身體,引起難言之苦。
她皺巴著臉,冷笑:“嗬!江小野,你那麼厲害,你還會被嚇到?你在畫什麼?我是不是說了,再亂畫,我就給你撕了!”
“不能撕。好看的。”
他畫的她,那麼好看,才不能撕。
想著,他展現給她看:畫作之上,純白的床褥,烏黑的長發,慵懶的睡姿,那單薄的被子掩蓋下的軀體,嫣紅與純白,春光大露,魅惑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