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啊……
一想到他,心就痛了起來。
絲絲縷縷的,無休無止。
“寧小姐來了!”
秦卓一聲驚叫,眾人都看了過來。
打鬥也默契結束了。
關山粵走過來:“喲,你怎麼來了?赫少呢?”
寧棠佯作不悅:“怎麼老是提他?我是他的附庸嗎?沒他,不能來這裏了?”
關山粵笑笑:“不是。這地方魚龍混雜,也不是,好吧,這兒的人應該都認識你,沒誰到你麵前犯蠢。”
寧棠沒接話,轉了話題:“你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打了起來?”
“沒事,切磋下功夫。”
關山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光頭男人也很配合,恩怨糾葛,一笑而過:“難得見寧小姐,要不要玩幾把?”
寧棠搖了頭:“不了。我找關少有點事。你們玩吧。”
關山粵一聽這話,心就活了:難道寧棠要給自己牽線?媽的,剛剛就不該打那一場,估計又要壞了自己形象。
不過,後悔也晚了,隻能笑說:“要談什麼事?走,我帶你去個僻靜點的地方。”
5210包廂
關山粵走進去,問一句:“要不要喝點什麼?”
寧棠搖頭:“不用。”
關山粵沒強求,自己要了一瓶紅酒,在那一口口優雅品味。
寧棠斟酌了一會措辭,才出了聲:“關少,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
“彭翔。”
“彭家老大?”
“對。”
她留意他的神色,看他悠閑姿態瞬間消散,變成了嚴肅凝重。
其實,關山粵的嚴肅凝重是來源於——竟然不是給自己牽線啊!
他略微有些失望,也不大高興:這寧棠,給彭馳介紹對象,不給自己介紹對象,差別待遇就是一根刺,時不時刺他一下。如今,又打聽彭翔的事,難道是真的看中了彭馳?
寧棠不知他所想,心裏七上八下的:“怎麼了?不方便說嗎?”
“方便啊!怎麼不方便了?”
他要毀掉彭馳的偽君子模樣:“彭翔這個人啊,豪門圈兒的榜樣,生得好,脾氣好,一路順遂,高等學府的大才子,難得的,還有點救世濟民的偉大心腸。當然,這點在豪門裏,就非常的不合時宜了。”
寧棠安靜聽著,不做評價。
關山粵繼續說:“應該是6年前吧。關家得罪了人,被查出了偷稅、漏稅外加洗黑錢的事,這事兒就嚴重了,必須得有人進去。熟悉的,都知道,關家掌權人是當時才16歲的彭馳,但彭馳不能進去。他進去,彭家就完了。”
他說到這裏,喝了兩口酒,觀察寧棠的表情:這麼平靜?難道還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彭馳為了自己,把親哥送進監獄了啊!
寧棠跟他眼神對視了一下,麵色平靜,聲音很輕:“然後呢?”
雖然她隱隱猜到了結果,但她需要他親口說出來。
關山粵便說了:“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彭翔在彭家,早就排除在繼承人之外了。不想,彭家有難,倒是把他踢出來當替罪羊了。嘖,6年啊!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光,都毀在裏麵了。”
寧棠也很唏噓,但唏噓之餘,卻在想:這樣的一個男人啊!二姐喜歡他嗎?應該是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