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等了一天。
等來了喬伊珂的電話,說是約她喝咖啡。
寧棠婉拒了。
喬伊珂頓了下,歎道:“好吧。我確實也不是為了喝咖啡……是為了明川。”
寧棠猜到內情,並不接話。
喬伊珂繼續說:“我聽說他跟你們鬧了誤會,寧棠,他那腦子,你也知道,都是水,被有心人利用,太正常不過了。”
寧棠不置可否。
是不是被利用,韓炳在查了。
他賬戶的資金,也確實有幾項支出,去向不明。
“你們別看他沒心沒肺的,其實,心裏很在意。”
“昨晚在床上哭半夜呢。還邊哭邊罵你們是傻叉。”
“唉,也不覺得自己那樣子多傻!”
喬伊珂說了很多句,沒等來回應,感覺自己在獨角戲,就催促了:“寧棠,你說句話——”
寧棠便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說完,掛斷了電話,去書房跟進一下調查進展。
書房裏
韓炳正在彙報最新調查結果:“四少賬戶資金的去向查出來了,是轉給二少的。”
一周前,二少江潭醉酒撞傷了人,索賠2000萬。
半月前,二少江潭收購一家釀酒廠,虧了5000萬。
兩月前,二少江潭江潭一擲千金,給個小提琴手拍了8000萬的紅寶石項鏈。
全是江明川買單。
他是個二世祖,沒個生計,平時還要哭爹喊娘向他借錢,哪裏來的錢養一個比他還敗家的人?又為什麼要養一個比他還敗家的人?
江凜一頁頁翻著文件,目光漸漸陰冷、嗜血:他們早有勾結。江明川給他錢,他在國外製造了那場車禍。
江明川還假惺惺去看了他。
嗬。
他扯著唇角,一拳砸在書桌上:“該死!”
他哪裏對不起他?
寧棠走進來,抓起他的手,看他掌心拍得通紅,輕輕吹了兩下,柔聲說:“江凜,不要因為別人的錯,傷害自己。”
江凜攬她坐到腿上,痛惜道:“寧棠,我隻有你了。”
不要離開我。
不要背叛我。
求求你。
寧棠似乎能感覺到他靈魂發出的渴求,輕輕揉了他的頭發,餘光看到韓炳悄悄退出去,才自在了些,親了下他的唇角:“別難過。阿凜,人性如此。”
自私、貪婪、欺騙、傷害,都是刻在骨子裏的。
血緣親情又如何?
利益麵前,一樣不堪一擊!
江凜點頭,吻了下她的耳垂,手摸著她的肚子。
多希望裏麵有條小生命啊!
寧棠感受到了他的期待,主動吻他的唇。
這個地方,他喜歡的,她知道。
她也想通過這種方式,轉換他的心情。
兩人在書房縱情了一場。
時間很長。
寧棠水淋淋的,像是剛洗了澡。
江凜抱她會回臥室,沒再繼續,而是抱著她享受溫情:“以後有了孩子……男孩就叫江寧賜,好不好?”
寧棠累得很,迷迷糊糊的疲倦,腦子也暈乎,但聽到這個名字,就給雷得清醒了:“天賜的意思嗎?太土了。”
江凜想了下,確實有點土,就改了:“那就江寧辭好了。”
寧棠皺眉:“歌詞的詞?”
“不是。辭舊迎新的辭。”
“……哦。”
“你不喜歡?”
“還行。”
寧棠沒意見:“隨你。不過,如果是女孩呢?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她還沒發現江凜有重男輕女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