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搖頭：“不，不會的，阿凜不是這樣的人。”
其實，她應該說，江赫不是那樣的人。
囚·禁他的人是江赫，但她一樣相信江赫，他不會背叛她的。
所以，她激動得反駁：“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在騙我。”
江赫對她的愛，她是能感覺到的。
林東洋見她不信，反而冷靜了，列舉他從前的罪行：“棠棠，你想想當初他卑鄙的算計！從他算計你誤會我，就不是個好人！”
“你別說了！別說了！他不會那麼做的——”
寧棠也快情緒奔潰了，等下，江赫怎麼會讓他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想著，她找到了疑點：“林東洋，你親眼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是的。”
林東洋一口咬定：“我親眼所見的。”
他說謊了。
他其實並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他是親耳聽到的。
就是江凜的聲音！
是情敵的聲音，他怎麼能記錯？
做那種事的聲音，他便是沒做過，也聽得出來。
寧棠不知他心中所想，但更加理智：“那你詳細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他跟女人……在一起的。何時何地？當時他是什麼情況？你又處於什麼情況？那女人是誰？長得怎麼樣？有什麼特征？如果你再見到她，能認出來嗎？”
她一句句問話，問得他啞口無言。
本就是謊言，哪裏能回答上來？
“我、我被囚·禁，當時還蒙著眼睛——”
“我不清楚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林東洋吞吞吐吐，講不出有價值的細節。
寧棠聽得皺眉：“所以，你根本就沒親眼看到，是嗎？”
她也是關心則亂了，林東洋的話一點經不起推敲。
“我……”
林東洋回答不了，有些羞惱。
寧棠看到了，更加篤定：“所以，林東洋，你說實話，你並沒有親眼看到，是吧？”
林東洋被問的沒辦法，便承認了：“是，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但我是親耳聽到的。他打電話給手下時，我聽得真真切切！就是他的聲音！”
隻是聲音。
可聲音太好模仿了。
隻要找個厲害點的聲優，分分鍾就能做到。
有什麼東西漸漸明了。
寧棠正要抓住，就被林東洋的聲音打亂了——
“我不騙你，他跟手下說，我害怕蛇，找幾隻蛇陪我玩，他、他太壞了，就是那時，我聽到手機裏傳出女人……做那事的喘息聲。她還叫他阿凜——”
不對！
如果是江赫，他的女人也該喊他赫少或者阿赫！
江赫是不屑裝作江凜的！
“棠棠，你相信我，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絕沒有騙你。”
“你剛剛就騙我了。”
他的話，可信度要打折。
林東洋聽了，神色一頓，後悔不已：該死！剛不該說謊！還是那麼拙劣的謊言！他的棠棠不是單純小女生啊！
寧棠覺得事有蹊蹺，柔聲問：“東洋，你把報案時，跟警官說的話，再跟我說一遍。比如，你被囚·禁的地點，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她本來不想問這些，怕刺激他的病情，但現在看來，很可能另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