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軍屯起(1 / 2)

宮裏的小宦官也有翰林院派人教導,這些人純粹就是一副放羊的心態在教育,哪會用心教導這些小宦官。難道進行精英教育,讓這些小宦官文武皆通,成為文人階層的大敵?

明初的時候還有太監領兵,但後來隨著宦官將領曹吉祥謀反、促成土木堡之變的王振這些事情積累下來,宦官階層和兵權9徹底宣告分手。

武勳貴戚折損在土木堡,這樣1來朝中兵權歸於文官。這也是文官階層所追求的,雖然不是很懂兵,自己握著壞了也好,總比讓其他人握著兵對他們造成威脅要好得多。

朱以溯1聽兒子說自己不懂軍略,心中隻是發笑,這小子竟然和劉時敏玩心計。捂著疼痛欲裂的額頭,朱以溯道:“劉公,己未科代州進士孫傳庭出身鎮武衛、昔日與我相友善。其人性格沉毅,多謀善斷,軍略兵法嫻熟於胸。如今我兒要學軍略,還望劉公助力成全。”

孫傳庭是誰?劉時敏不知道。每3年就有3名進士,他能記住前幾名9不錯了。9扭頭看向朱以溯問:“如今這孫進士於何處供職?”

“月前曾有書信報喜,其初任永城知縣,因才幹聞名又被調往商丘擔任知縣。”

朱以溯麵對劉時敏有些放不下臉麵,算起來他也是劉時敏部屬。隻是他是朱家子弟,自詡血脈高貴。而這劉時敏雖有清名,卻是閹人,天子家奴而已。

劉時敏沉吟道:“半年裏由下縣調升上縣,想來也是有真材實幹的。書生口中的軍略兵法做不得數,不過為二郎啟蒙還是可以的。老夫家中有遼鎮老卒3餘,這老卒屢曆大戰,雖粗鄙,1身經驗卻是拿命換來的寶貝。”

孫傳庭……

朱弘昭咽了一口唾沫,這可是明末大牛人啊!

他竟然是自己父親朋友?上次說的那個升職的姓孫該不會就是孫傳庭這牛人?這1刻朱弘昭大腦一片空白,有這麼個牛人當師傅,還愁以後沒安全嗎?

那頭劉時敏還在說:“我劉家也有些人脈,花些功夫能從南京守備大營裏找3兩員不得誌的軍將不成問題。陛下將二郎托付給老夫教導,這是對老夫的信任。朱大人安心,教導二郎,老夫如教自家子侄。”

“多謝劉公成全。”

這劉時敏比38歲的朱以溯還要大56歲,自稱老夫擺資格妥妥的。盡管他是1個太監,可朱家父子會鄙視他嗎?顯然不會。

微微一笑,劉時敏極為自信道:“老夫豁了麵皮不要,保這孫進士來大同府做個府衙清貴通判。待二郎蒙學完成,推這人一把入6部做個主事、郎中。”

他確實有這個自信,隻是5品以下文官,他相信吏部的人會賣他1個麵子。不過這事要抓緊,萬一老皇帝病故,朝中必有事端。

往往這種新老交替之際,他這樣外放的鎮守太監會是第2批被清洗的對象。第1批是宮裏老人,他已經從那個地方跳出來了。

當然,老皇帝身體不好的事情他是不會泄露出去的。

第2日朱家父子送行,劉時敏趕赴大同城、同時以私人身份向南京吏部寫去幾封信。他家世襲的居庸關1帶的延慶衛,作為高級軍官1家子卻是生活在南直隸。

新平堡修在西陽河南岸,守邊十八裏,邊墩26座,烽火台十6座。此外還有3座戍堡,分別是東邊西陽河北岸十3裏外的威遠堡,南邊駐守官道7裏外的保平堡,再南2裏,修在二郎山山北的樺門堡。

如今聖旨下來,朱以溯名正言順成了新平堡參將,專司新平堡千戶所屯戍之事。朱以溯也不再擔驚受怕,允許了兒子外出巡視的請求。

而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何衝將新平堡戰兵軍官1網打盡,除了外籍的外,還剩一些本千戶所內的軍官。他現在要順著這條線索拉將本千戶所內的軍官階層連根拔起。

其實也沒有這麼誇張血淋淋,就是將世襲軍官們侵占軍戶的田地讓他們吐出來,重新分給破產軍戶讓其開墾。

同時按照軍籍黃冊,將逃亡的軍戶勾出來,這叫做勾軍。意思是從軍籍冊裏找到逃亡軍戶的親族,從親族中抓人,補足缺失的軍額。

這都是麻煩事,要和各地府衙打交道。

其實逃亡軍戶沒有路引也逃不遠,大多躲起來當起本地世襲軍官的佃戶。好在這些軍官們都栽了,朱以溯名聲正盛,世襲軍官們隻能看著朱以溯將他們革職的革職,罰地的罰地。

帶著一幫狗腿子,朱弘昭親自駕馭牛車,戴著1頂卷邊紅纓氈笠,1身短衣打扮,考察附近地形。這裏就在前線,啥時候北虜萌古人打過來,他也好逃命,免得南轅北轍,跑到大漠草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