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昭明顯想多了,天啟皇帝隻是好奇這盾陣登城的過程。朱弘昭的儀衛甲士和銃騎雖然在皇城,可不在禁城內。
禁城隻有4道門,其餘地方都是寬45丈的護城河,盾兵想要登城,隻能走城門,哪有那麼容易登上去?
至於冬天護城河結冰的問題,被天啟忽略了。宮裏的錦衣衛禁軍又沒幾個真正打過仗,都沒有想到護城河結冰的事情。
“賜酒宴!”
天啟認輸,得意洋洋在皇後麵前飲下1杯酒,手臂1揮,自有太監過來腆笑著帶著一幫甲士出養心殿。
太監宦官們在皇帝麵前表現的溫順如小貓,外放後對於這些當兵的,看都懶得看1眼……
朱弘昭也摘掉騷包的雉羽,戴上了蒼纓氈笠保暖。坐在1側與信王同桌,看著錦衣衛校尉、東廠番子以及勇士營在場內射靶。
5步的箭靶,竟然命中率沒有達到8成的。更有趣的是皇帝的妃子們會相互拿著首飾打賭猜命中率,下麵的宦官們也是相互打賭。
李墨軒也在一旁站著,1身飛魚服打著哈切覺得沒勁,看到天啟眼色,上前抱拳行禮:“萬歲,臣從錦衣衛中選拔出1人,能射百步。”
天啟目光驚奇:“果真如此?”
“不敢有假,其祖乃是靖難功臣,有檔案可查。此人就在殿外當值,姓周名遇吉。”
“好,讓他來試試,若射術卓群,升賞世職。”看著李墨軒懶洋洋挪步出去,天啟側頭看向朱弘昭:“齊王,可敢與朕麾下錦衣兒郎比試射術?”
“成,贏了的喝酒1杯。”
天啟聞言臉色悻悻瞪1眼朱弘昭,皇後笑吟吟道:“不如各射十箭,少1箭即輸1杯酒。”
天啟臉色更差了,還想當著皇後的麵飲酒氣皇後,沒想到規則改了,竟然是贏家喝酒……不過這樣,難道他會怕不成?
身穿紅色曳撒頭戴6瓣盔的周遇吉隨著李墨軒進來,對著台階上列坐的諸人行禮。天啟打量著周遇吉,見他身材、麵相都不出眾,心9涼了半截,目光懷疑打量李墨軒,還是鼓勵道:“片刻後與齊王帳下健兒比射,你若勝1箭,則升1級。最高3級,你明白了嗎?”
“微臣全力以赴!”
周遇吉拳掌猛擊拍在一起,對著皇帝抱拳俯首。
朱弘昭將腰間畫弓取出拉了拉,對老魏招招手道:“勞煩老魏派人去崇智殿取本王朱弓與長矢來。”
老魏應下,打發宦官去取弓。
這時候天啟笑吟吟,不懷好意說:“取弓耽誤時辰,正所謂技高人膽大,齊王帳下勇士如雲,何依仗寶弓欺人?”
“既然皇兄這麼說了,臣弟豈能不從?”朱弘昭這邊能拿出手的神射手9兩個人,1個是左良玉,1個是馬賊出身步射、騎射出眾的張世祿。
張世祿在塞外時就是百戶,因為純粹讀不進書,本人又覺得管不過來太多的兵馬,就被安排到儀衛親軍中繼續擔當百戶。
皇帝得意洋洋扭頭去看皇後,意思是說他贏定了。
皇後張嫣覺得又氣又笑,隻是冷著臉1哼,端起溫熱暖茶輕飲1口。
將左良玉喊進來,朱弘昭的吩咐也簡單:“你若贏了那位周校尉,本王升你做司戈衛士百戶。”
左良玉點點頭,問:“那李之真百戶呢?”
“他有出息,下放登萊做個副千戶。好好幹,以後你也會走這條路子。”
左良玉拍著胸膛做保證,下去與周遇吉一起挑選弓矢。這邊信王看著也手癢,將自己玉佩解下放到朱弘昭麵前,小臉漲紅:“齊王,賭1把?”
“成,輸了別哭。”朱弘昭笑著,將自己玉佩解下來放在信王桌前。
信王揚著下巴1哼,他覺得自己能參與賭博,也是一種對他的認可。起碼不會被人當小孩子看,朱弘昭比他還小,為啥處處比他領先?
張嫣見了1笑:“你們還真是上陣親兄弟,一起欺負齊王,齊王,本宮也與你賭1把。”
“皇嫂想賭什麼?”
“曾聽聞齊王3日抄書4書5經,兩部兵書以及《金剛經》一部。那就賭一本書如何,齊王勝了,本宮為齊王謄抄一本書,若齊王輸了,齊王為本宮謄抄一本書。”
天啟見弟弟和媳婦的賭注都比他高潔,想了想就說:“那朕與齊王的賭注再加1筆,朕贏了齊王為朕做1道軍中菜肴,若齊王勝了,你那對姐妹妻妾同時封妃如何?”
“債多了不愁,那就賭。”
朱弘昭這邊全應下,那頭左良玉皺起了眉頭,這裏的弓都是同1規格的角弓,吃勁3斤,對他來說太輕。而且很多角弓都沒有經過校準,羽箭多有瑕疵,他懷疑自己被坑了。
沒錯,他就是被坑了。
旁邊周遇吉是錦衣衛出來的,自然看得懂自家人的眼神,很快挑好1把角弓,從箭架上信手抽箭,將一根根做工精致的箭矢放入自己箭壺。
百步箭靶,這和5步箭靶的區別不是距離遠了1倍那麼簡單。距離越遠,箭矢的飛行軌跡受到的幹擾就越多,風向、箭矢做工都會影響到,而且箭矢飛的越遠,受到的力道會衰減,更容易受到風力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