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度,老奴長子褚英的長子。褚英曾是掌政,代替老奴治理軍政。
老奴起兵後,胞弟舒爾哈齊跟隨長兄,作為副手,4處征戰,屢立戰功,2人相互扶持,相處和諧。但隨著兄弟2人實力的不斷壯大,兄弟之間卻漸漸出現裂痕。
為了壓製這個弟弟,老奴不斷收割舒爾哈齊的羽翼,也將長子褚英抬了上來。褚英過於強勢,不利於內部穩定,被一幫弟弟為首的4大貝勒,還有老奴元從的5大臣一起發力下,老奴不得不廢了這個長子。
作為鑲白旗的旗主,杜度日子過的並不好,上麵一幫叔叔都眼巴巴等著這個旗主之位。他不同於同輩的嶽托,嶽托好歹有代善照料著。而杜度什麼都沒有,更因為他父親的死亡,他哪怕是老奴的長孫,也沒了繼承資格,還要小心翼翼活著,免得被人斬草除根。
縮著尾巴結果還是沒躲過去,結果這次被奪了旗主之位被打發到正紅旗。代善與他父親是同胞兄弟,對杜度說不上好,代善也擔心自己1係掌握著兩紅旗招人眼紅,以為杜度會過來掌握1個旗。
所以將杜度打發到城外去封鎖軍情,隻給了3個牛錄。杜度本人還有半個牛錄百來人的親兵,總共千餘人擋在了袁樞與陳甲麵前。
心情抑鬱的杜度在帳內喝著悶酒,十分之抑鬱。蓋州衛城裏的女子寧可讓蒙古兩旗去搶,代善親叔父也不給他1兩個,這讓他格外的憋屈。
“轟隆!”
電光先閃,雷聲響起,嘩啦雷聲與電光照的黑暗的天地為之1亮,隨後瓢潑大雨落下打在帳幕上。
營地內值守的8旗兵紛紛跑回營帳,他們幹的是封鎖的任務,外圍哨騎占了近半兵力,有什麼好擔心的?
下大雨,讓那些巡哨去倒黴吧!
突然起來的大雨,讓正在用餐的虎賁衛軍官一愣。
陳甲將用材豐富的辣醬裹在油餅裏,垂頭遮雨狼狽吃著,每1口吃的很是香甜。
即將發動襲擊,這場大雨的到來給了虎賁衛新的選擇。或許用不著拚命,他們可以借著這場大雨掩護平安南下抵達複州衛。
複州衛在天啟2年秋,就被東江鎮遊擊將軍張蓋奇襲加策反手段攻克。導致複州衛以南的旅順等等之地還在建奴手中,張蓋部與複州衛孤懸。
但這是個猛將,硬紮在這裏不動如山。曆史上因為朝廷的異想天開,張蓋不得不帶人出去挖河道,被建奴伏擊而死。而現在,生龍活虎的在複州,借著建奴人心不穩,將複州以南的南北汛口,長生諸島攻克。
而登萊水師在沈有容的率領下,將旅順從建奴手中奪回來,設置為登萊水師的臨時駐地。所以現在複州以南,都是明軍的掌控範圍,隻要逃過去,哪怕是繞過前往複州的官道,隻要抵達南部地區,那他們就能生還。
4周劈裏啪啦豆大的雨珠打下來,袁樞蹲著挪到陳甲身旁,推了推陳甲,指著陳甲手裏的銀質小瓶,陳甲有些舍不得,想了想覺得能不能活到天明還是個問題,9將辣醬推過去,笑笑。
抹著辣醬,袁樞聲音不得不大一些:“陳將軍不知遼東事,看這雨勢極有可能轉為一場大雪。弟兄們渾身濕透,不弄些幹衣服恐怕撐不了多久。此時正是人乏之時,這風雨助威,出擊可得大勝!”
陳甲張口,呼出1團團白氣:“袁將軍想多了,弟兄們說襲擊,9不會因這雨而萌生退誌。”
“這就好,若1擊得手弟兄們還能弄些熱食吃。”
袁樞鬆了1口氣,顫抖著手渾身發寒打著哆嗦,將裹著辣醬的油餅子往嘴裏塞,實在是辣。不得不撕下1塊醋布塞嘴裏嚼嚼,醋布是用陳醋浸泡的白布,幹透了再倒醋反複蒸發。最後的醋布就是明軍製式的軍用佐料,使用時撕下一片泡在飯裏就能開胃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