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媽這話,顯得我好像是個惡媳婦。但我真的沒有凶她的意思。可是我沒有解釋,因為我還沒有從心裏接受她是“蕭何母親”的這個事實!

所以我們倆一路沉默,氣氛尷尬地回到家。

朱媽回房間收拾行李。

唯一看到我沒有給她買吃的,在嘟著嘴生氣,所以我現在在廚房給她做混合果汁。她要幫我切水果。我怕傷到她的手,隻好拿了個橘子讓她幫我剝皮。她幹的可起勁兒了。

“媽媽,我想拿橘子去給奶奶吃。”

“哪個奶奶?”

唯一叫保姆佳姨也叫奶奶,現在家裏又有一個新奶奶。

“兩個奶奶都給。因為她們給唯一吃的。媽媽說要分享。”唯一天真可愛地對說道,大眼睛純潔無瑕地望著我。

我深感欣慰,表揚了她幾句,讓她將橘子給兩位老人送過去。

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孩子就是一張白紙,你要她變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所以我會盡我的力量,將唯一培養成一個光芒萬丈的好姑娘。

正巧,白冰走進廚房。她拿了一瓣橘子放進嘴裏。我立刻“炫耀”地說道:“這可是唯一剝的哦。”

“難怪這麼甜。原來是我兒媳婦剝的。”

幸好蕭何此刻不在,否則兩人又要對慫了。

“我聽林冬說”

接下來的話,她不用說,我都懂。

“大冰,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大冰作為律師,她的意見,我覺得可以參考。

“沒有,沒什麼。我能說什麼呢。我就擔心你。關係這麼複雜,我怕你不適應。”

“大冰,我沒問題的啦。”

從高中開始,我的圈子就非常地單純。以前的我,特別不喜歡那種複雜的關係。可是我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現在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我必須要承擔起自己的“重量”。

家,意味著愛,也意味著“無數關係”的產生和變化。

蕭何沒有回家吃中飯。他直接去公司,處理一點業務。我們四個也就簡單地吃了點。

下午,我在陽台上看書,打發時間。

朱媽走過來。

“小北,我想跟你說點事兒。”

“媽,你說。”我放下書,將腿從椅子上放下來。

“家裏的活也沒多少,我來幹就可以了。又何必浪費錢請保姆呢。對吧。蕭何賺錢也不容易。你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呢。”

朱媽的話,說的我措手不及,我隻能笑笑。

“媽,怎麼能讓你幹活呢。你就好好享清福。家裏的事,我跟佳姨會做的。”

“我這人就是勞碌命,閑不住。”朱媽一邊說一邊跟我擺手。“我就當鍛煉身體了。那保姆工資每個月得好幾千吧。留下那些錢,都可以買好多菜了。”

朱媽作為長輩,替我們著想。我還是很感動的。

這件事兒我以為就這麼過去。可我沒想到晚上,佳姨就突然跟我們說她要回老家去。

“佳姨,怎麼這麼突然呢?”

“小北,我兒媳婦懷孕了。我要回去照顧她。現在有唯一的親奶奶在這兒,也用不著我。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