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個人逛也沒意思。而且心裏想著朱媽的事,我更加無心逛街。所以我早早回到家。

此時,蕭爸正陪著唯一在花園裏麵挖蚯蚓。兩人要去釣魚。

蕭媽和保姆在客廳裏看著兩小的。

我聽到蕭媽在說話:“哎呀,快點快點。這個又拉了。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商量好了呀。連拉屎也一塊兒。”

“媽,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買的東西呢?”

“什麼都沒買。監獄打電話讓蕭何過去一趟。”

“出什麼事了嗎?”

蕭媽將手裏的妹妹交給保姆換尿布,然後她走到我麵前,拉著我到一邊小聲地說話。

“朱媽在監獄裏自殺未遂。”

“啊?哎!苦了我的蕭何。”

過了一會兒,蕭媽又說道:“我得去看看她,勸勸她。哪怕為了蕭何著想,她都不應該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蕭媽對朱媽的關愛,全都是為了蕭何。

“媽,那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我也想見見朱媽。”

自從那天朱媽被帶走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擔心又好奇。

“好,等蕭何回來再說。”

蕭何回來跟我們說朱媽的情緒已經穩定。她的手腕割傷,已經送往醫院縫合,沒有大礙。

“蕭何,我跟小北明天想去看看朱小英。”

“你們還是別去了。已經沒什麼事。”

“我們可以去勸勸她啊。讓她放寬心。三年後就出來了。”

“媽,該說的我都已經跟她說過了。監獄的工作人員也會密切關注她的心理狀況。你們就放心吧。監獄又遠又亂,你們就別去奔波了。”蕭何拍拍蕭媽的肩膀,勸她。“對了,爸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呢。”

“帶著唯一到河邊釣魚去了。應該快回來了吧。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兒?”

“釣魚呀。那我去找他們。”

蕭何一走,蕭媽就問我:“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去一趟。女人之間更好說話。你覺得呢,小北?”

“媽,我們還是聽蕭何的話,別去監獄了吧。”

“你呀,就是怕事。你不去,我自己也要去。明天一早我就去。”

蕭媽態度堅決。這倒是讓我為難了。我去還是不去呢?我要不要告訴蕭何呢?

傍晚的時候,三代人提著一隻空桶回來了。

“魚呢?不是說釣一桶嗎?我做紅燒魚的料可都已經備好了。”

蕭媽責問蕭爸。

“今天這天氣不好。魚都躲到了洞裏,不出來。是吧,唯一?”

唯一配合地點頭。“奶奶,你看,這個是爺爺給我找的小螃蟹。”

螃蟹隻有唯一的拇指那麼大,實在小的可憐。

“老蕭,你不會就讓我們一家人吃這一隻小螃蟹吧?”

“不可以吃小動物!奶奶,不能吃螃蟹。”

“好,我們不吃,不吃。我們今晚上吃酸菜沒有魚。”

我跟蕭何忍俊不禁。蕭媽這是在側麵取笑蕭爸呢。

“對了,爸,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我請蕭爸給孩子取名字。在幾個月前就說定的事,但是他老人家還沒有想好。而一心大師取的那兩個名字:子君和子玉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