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媽是你!?小兔崽子”潘虎衝我吼道。

同樣的台詞在戴誌遠的口中我已經聽過了,我發現這次回老家,怎麼都是跟同一個人發生好幾次矛盾呢?

不過對付潘虎可沒有對付戴誌遠那麼簡單,因為戴誌遠是個真正有頭有臉的生意人,他是害怕這些緋聞的。可是潘虎?他是那種生怕沒有緋聞的人,因為每一次緋聞,都能成為他日後在他那個圈子裏吹噓的資本。

而他也有所準備,似乎預料到今天還會有意外發生。屋內光坐著的就有四個,站著的還有四個。見我衝進來後,他們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黎筱雨你也真是條好漢,是什麼架勢都嚇不倒你?還是因為你實在是單純到缺心眼的地步了?這種飯局也敢一個人來?

黎筱雨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問道:“你來幹嘛來了?”雖然她已經喝多了,但是見到了我,她潛意識裏還是認為我是來鬧事的。

我坐在黎筱雨身旁,笑著對黎筱雨說:“黎總,您不是說,讓我來給他道歉嗎?道歉了,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還不等黎筱雨說什麼,潘虎搶先一步說:“道歉了就一筆勾銷?換做之前那個蘇經理還有可能,你打了我的小弟,想事情就這麼解決?那我潘虎也太好說話了吧?”

說罷,潘虎擺了擺完好無損的左手,他站著的四個小弟,圍在了我身邊。

“潘先生,他現在已經...”

我知道黎筱雨想說什麼,立刻打斷她說:“上次我給你的小弟打了,是我的不對,我現在給你道歉。這樣,你說,怎麼樣才能原諒我的過錯,並且以後再也不找我們公司的麻煩?”

想帶著快不醒人事的黎筱雨從這幾個人手裏硬闖出去,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我隻好耐著性子跟潘虎溝通。

黎筱雨也被我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她心裏肯定想的是,我還是那個輕薄過她的流氓嗎?

潘虎眯著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看著桌上的白酒說道:“小子,你潘哥我最講道理了。我也跟這位美女說了,想把事情都解決,就吹一瓶白酒,然後給我小弟拿五萬塊錢的醫藥費。既然你現在想英雄救美,那就不能這麼簡單了,怎麼也得加大點難度吧?”

骨折的醫藥費需要五萬塊錢?我心裏冷笑,我是一腳把他的顱骨踢碎了嗎?

我忍著一肚子的氣問道:“可以,你說,想怎麼增大難度?”

潘虎站起身將兩整瓶白酒放在了我麵前說道:“這兩瓶,吹了。然後讓我聽個響,再把我小弟的醫藥費賠了。咱們雙方,就當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沒問題吧?”

這潘虎也算見識過我跟別人動手,他是怕萬一動起手來,我再打傷他的手下不好收場,所以就想先灌我兩斤白酒,到時候不怕收拾不了我。

而我也明白聽響的意思,隻是我別無選擇。

我沒有絲毫的退縮,跟潘虎說道:“沒問題,但是你當著你這麼多小弟的麵前,說話算話嗎?”

潘虎拍了拍手邊的文件袋,說道:“這美女把錢都給我了,剩下的就看你的誠意了。隻要你說到做到,咱們雙方就一筆勾銷。”

“好!”我爽快的答應,隨後拿起了一斤裝的白酒,“咕嘟咕嘟”的就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