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黎筱雨賣了個關子:“他不光是梁念情父親的故交,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你猜猜,他是誰?”
“誰啊?難道你認識?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人在外地嗎?”黎筱雨當然做夢也猜不到江海的另外一個身份。
我就在她的小鼻子上親昵的咬了一口說道:“他叫江海,是我在神農時的最高長官,也是我一直以來在躲避的人。”
黎筱雨的反應跟我的想象如出一轍,小嘴兒和眼睛都張的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了,她竟然說道:“你...你現在把衣服拖了。”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呢,有些稀裏糊塗的,黎筱雨突然讓我拖衣服是啥意思啊?我壞笑著問道:“難不成女俠今日要收了小的?來吧,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我沒跟你開玩笑!趕緊脫!”黎筱雨的音量陡然增大,把我給嚇得一激靈,我不敢再有怠慢,馬上拖了衣服。
當黎筱雨看見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腰上的一圈紗布的時候,眼眶瞬間就濕潤了。隨後,眼淚便滴成了線。原來,黎筱雨讓我把衣服拖了,目的在這裏啊。她是猜到了,我和江海見麵以後一定會動手的事情。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的我能聽見此刻黎筱雨的牙齒正在打顫的聲音,這讓我不免有些心疼,趕緊抱住了黎筱雨。而黎筱雨的小手,正在溫柔的撫摸著我身上的皮膚,給我弄得還有些癢癢。
我開口安慰道:“筱雨,都過去了,別哭了。”
“嗚嗚嗚...你...你為什麼要比別人多承擔那麼多苦難...嗚嗚嗚...為什麼你這一輩子活到現在都那麼淒涼,還要獨自一人去麵對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黎筱雨越說越傷心。
黎筱雨的眼淚溫熱,打濕了我的胸膛,讓我有些自責。可是黎筱雨說的好像又有點道理,我這一生的確充滿了戲劇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又被人用那種方式逼到了那種人間地獄。
我拍了拍黎筱雨的後背,說道:“但是現在我有你們了,這就是對我這輩子所遇到的所有淒涼,最大的補償了。”
我以為我說的情真意切的,結果黎筱雨卻突然因為這句話把我給推開了,她嗔道:“劉芒,你別給自己的花心找借口!你就是花心!你從骨子裏就花心,你的心髒肯定是五顏六色的!”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又沒說我不是花心...喂,你到底還心不心疼我啊?”
“心疼...”黎筱雨抹了抹眼淚,接著問道:“後來呢?他把你傷成了這樣,又放過你了?還是你把他給...”
我繼續說道:“我倆大打出手,以命相搏。打了好久,最後一幕,是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則是用刀險些豁開了我的肚子。不過在那麼一瞬間,我倆都停手了。江叔說他認輸了,也放過我了。後來,他就說把我從神農正式開除了。”
當黎筱雨聽到我說“豁開”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問道:“正式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