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之後,我的眼睛搜尋著,是誰倒下了呢?誰替我倒下了呢?

可是我的人卻並沒有因為這一聲槍響就退縮,還是緊緊的圍繞在我的身邊。我內疚極了,但是這群小弟們在這麼性命攸關的時刻還把我護在中間,恰恰說明了我平日裏對他們都不薄。

如果今天是何生麵對同樣的情況,我相信他現在肯定已經死了,沒有人願意給他擋子彈。

想了這麼多,我最擔心的還是現在誰倒下了,還有那個槍手到底在哪?不過目光所及,並沒有人因為剛才的槍聲而倒下。

這什麼情況?難道那個狙擊手失手了?不可能啊,別說一個狙擊手了,但凡是個玩過槍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打不死人,也不會一槍放空吧?那這情況說明了什麼?

不對,有點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因為槍聲的方向。這方向不是從山上傳下來的,更像是從停車位置那邊傳來的。

難道那個狙擊手在車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角度絕對殺不了我,更何況我現在身邊圍著這麼多人。如果我是他,我寧願放棄刺殺,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開槍。否則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等待著自己的隻有被幾百人生吞活剝。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在整個銀沙海岸,隻有一個位置,那便是對麵那個山頭。那裏視野開闊,隻要掌握好時機,絕對可以將我一槍擊斃的,那這槍聲,為何會從車那邊傳來?

難道是......

我好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腦子一熱,為了證明山上的狙擊手已經被幹掉了,我便衝周圍的人大喊,跟他們說那個狙擊手已經死了,讓他們可以散開了。

他們麵麵相覷,架不住我的一再吼叫,終於還是散開了。我真的不習慣被這麼多人保護在中間,我也不想有人因我而死。

就這樣,過了五秒鍾......十秒鍾......連半分鍾都過去了,卻始終都沒有再聽到一聲槍響,看來真的如我所料,山頂上的那個狙擊手已經死了,否則我現在已經給了他這麼長的準備時間,他早就可以開槍了。

我望向了那停車的位置,然後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小姨的保鏢?”

“攻他下盤!”聲音來自趙英佐,我回頭繼續觀察戰事,隻見胡海一個掃堂腿,鄭毅即刻跳起來躲避。不愧是讓啤酒城人人提起來都聞風喪膽的人物,身手十分的矯健,在跳起來的一刻,雙腳同時踢中了趙英佐的胸口,然後借力打力,整個人的身體向後空翻,平穩落地。

不過這一下的破壞力並不大,趙英佐雖然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腳,但是並沒有痛呼,看得出這一腳其實是鄭毅的應急反應,所以並沒有蓄力,沒有給予趙英佐較大的打擊。

鄭毅剛一落地,趙英佐和胡海不約而同的衝上前去,拳拳想加,腿腿相疊,一時之間,打的鄭毅有些狼狽。

賀利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驚訝的說道:“劉老板,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當然沒事了。對了,你知不知道何生安排的狙擊手躲在哪裏?他媽的,嚇死老子了。”想想就後怕,如果剛才不是賀利突然告訴我有狙擊手的事情,恐怕那狙擊手早特麼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