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你怎麼這樣子問媽咪呢,最寶又不笨,怎麼會連自己的媽咪都不認識?”

白最敏感的察覺到大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勁,大大的眼睛轉了轉,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佯裝出一抹嫌棄,仿佛在無聲控訴著原徹的“愚蠢”。

原徹玩弄著戒指的手,聽聞這話一頓,薄唇緊抿,房間內昏黃的光映襯出他冷硬的五官弧線,沒有理會孩子的話,他抬眸,目光直逼白渺渺:“混不下去,所以利用你姐姐的孩子來接近我?”

白渺渺輕輕一愣,手心緊張的冒汗,緊抱著白最,好像很怕原徹會從她的手裏搶走小奶包。

至於當年騙原徹,那人是她姐姐的謊,白渺渺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戳破,而且即便實話實說,原徹現如今恐怕也不會信,最重要的是,她重新回歸原徹身邊,目的隻是想要借種,私心並不想白最跟生父原徹碰麵。

眼見白渺渺呆愣著在原地,遲遲都未吭聲一句,原徹沒了耐心,起身步步逼近,繞過白最,一把勾住了女人的下巴:“不說話是默認了?白渺渺,你真以為我還是六年前被你耍的團團轉的原徹嗎?”

白渺渺因為原徹的舉措,被迫仰頭迎向他冷冽的眼眸,男人居高臨下的氣場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當然清楚,原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死心塌心,忠犬至極的男人,甚至連性子都變了,變得冷傲,到哪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心口沒來由的泛酸,白渺渺掩下眼底的失落,她答:“既然你都說你變了,孩子的事你心裏自然有判斷不是?至於我,可是從沒有遮掩自己的目的。”

說完,白渺渺暗自垂下了眼眸,原徹在這時將禁錮著她下巴的手拿開,嗤笑一聲,眼底皆是冷漠跟一抹顯而易見的厭棄:“跟你,我嫌惡心。”

話音落地,白渺渺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就刮來一陣風,原徹又一次擦著她的肩,不帶一絲眷戀的離開。

白最眨巴著眼睛,小臉蛋上是滿滿的茫然,心中人小鬼大的哀歎一口氣,看這情況,想要讓爸比跟媽咪和好如初,似乎好難啊!

原徹離開之後,平千循看著抱著孩子的白渺渺,心裏犯嘀咕,這女人六年前狠心的拋棄原徹離開,如今六年後悄無聲息的回來,還直奔著原徹而來,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平千循心底雖思緒完全,將各種假設都想了個遍,表麵卻滴水不露的走上前,揚起一抹友善的臉:“白渺渺,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一回來就給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話語說著,他平千循的視線視有若無的看向白最,手不自覺的去逗弄小孩子。

沒辦法,這張臉跟原徹長得實在太像了,他不逗逗實在覺得浪費!

“叔叔,你不要捏最寶的臉了,都捏皺了。”

白最不滿的去拍平千循的手,這些大人真是的,仗著自己長得可愛,個個都要把毒手伸向自己的臉蛋。

平千循幹笑了一聲,又狠狠捏了一把才悄然後退了幾步。

而此時的白渺渺隻是看了他一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恐怕原徹不會覺得這是個驚喜吧?”

隻會覺得這是他的恥辱,畢竟當年自己的確傷他太深了,以至於她帶著他的親生孩子出場,原徹都僅僅隻是漠然看了一眼,就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