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用回道慢慢調理了……
緣一知道,或許他在犬山待上幾年了。
但有件事問清楚,比如,造成這一切因由的罪魁禍首。若是對方已死,那就算了;若是還沒死,恐會卷土重來。
他早些清楚,也好早做防備。
“冥加爺爺,造成白犬內的人是誰?”
提起這個,冥加也是一臉扭曲:“那一位……”
居然是用“位”來形容的嗎?緣一微微眯眼,態與殺生丸是愈發像了。
“那一位也是純正的大妖,但他不是白犬。”冥加撓頭,“他的母親是白犬,父親是隻入了魔的妖狐。他繼承了與白犬相似的外貌,但是隻實打實的狐狸,模樣……”
“模樣長得跟少爺有點相似,可他很惡劣。喜歡在頭頂耳朵,在身後尾巴,扮成半妖裝弱,再欺負白犬。”
“他叫藏馬。”
“藏馬。”緣一念了遍,記下了。
“他是老爺在冥道撿回來的孩子,比殺生丸少爺要年長,心眼多如篩子。”冥加道,“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是怎麼落進別的界……還被擄走生下了孩子。”
若非白犬鼻子靈,真嗅不出狗和狐狸有血脈相連的地方。
“擄走?”成年白犬,能被擄走?緣一突然警覺。
“啊,這是秘史,我也不知道真實。”冥加頓了頓,道,“白犬一族雖然子嗣不多,但能活到成年的全是強者。不論男女,他們都不會一直呆在西國,而是會往外擴張領地。”
“藏馬的母親應該如此,擴領地擴到了別的界吧?”
觸及了別的界,讓對麵察覺到這方有資源,若是具備實招惹,必然會升起掠奪之心。都是大妖,誰不懂誰。
可惜,她戰敗了……
“拋開這些不說,藏馬的生父必然是血脈尊貴的大妖狐。隻是,白犬跟狐狸相看兩厭,而藏馬在那時血脈不顯,實被克製,倒是被欺負過。”
白犬多風雷妖,藏馬擅長縱植物,相不合。
關鍵是狐狸落進狗窩,心眼太多常欺負狗,長得那麼好看,被狗欺負回去很正常——畢竟白犬多數腦子有坑,越是招狗的東西,他們越可勁兒“欺負”。
隻是,藏馬繼承了白犬的外貌,也繼承了白犬的小心眼。
大抵是在別的界長歪了,他不記得白犬給予的好,隻記住了白犬縱容的惡。等漸近長出第三尾時,這狐狸自覺能跑了,就攪了西國。
“那小子,可壞了。”糟蹋完西國就跑,冥加評價道,“完全是強盜子,遲早自作孽栽在自己手裏。”
緣一:“所以,他活著對嗎?”
“誒?”
“我記住他了。”緣一懂了,一隻不做人的狐狸,很欠打。
冥加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緣一道:“我暫時住在犬山。冥加爺爺,幫我給兄長帶句話——十年之內,我無法追隨他了。”
十年,之於人類很久。可緣一說出口,卻沒覺很久,仿佛隻是呆十個月似的。
他的時間觀念,變了。
冥加:……
少爺,你讓我把這話帶過去,我今晚就見不到月亮了!
……
冥加是見到了月亮,又大又圓。
暫別數日,殺生丸又恢複了以前的狗樣子,對幼崽的去留並不掛心。他成天鑽著研究天生牙的量,然而無果。
天生牙也是那一副狗樣子,沒牽扯出更深層的冥道之。
不過,用天生牙使出月之呼吸,除了弦月形的月刃之外,有驟然放出一個滿圓。隻是,滿圓無殺傷力,甚至會治愈被殺生丸踩死的花花草草。
“隻有領域才能讓你富有殺氣嗎?”殺生丸握著天生牙,臉很冷,“治愈之刃?天生牙,你以為我殺生丸是握著刀四處救人的妖怪嗎?”
天生牙沒給回應,殺生丸的狗脾氣上來了。
恰在此刻,冥加撞在了槍口上。
“殺生丸少爺,犬夜叉少爺的母親病重,他暫時無法追隨您了。”冥加坐在麻雀上,“需要我將阿吽帶來嗎?”
殺生丸一言不發,抬手一個滿月削去。
冥加嚇魂不附體,卻發現這隻是嚇唬小妖怪的手段。
“無聊。”殺生丸收刀走人。
這一走,便又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