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秘術交流結束,五條流放棄勸說。與此同時,緣一握著小牛起身,直接把這幾年的貴族涵養全扔了。
“那就讓我試試你的實力吧。”
緣一:“想殺死我的人不少,或許會波及母親。沒有實力的話,最好別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五條蓮:“好。”
於是,犬山神社的祭拜尚未結束,兩人便離開犬山城,一前一後抵達遠方的荒林之中。
侘茶室裏,已覺無聊的大妖起身,準備去旁觀二者的戰鬥。卻不料,之前安坐的六眼少年麵無表情的起身,衝他禮貌一頷首,然後——
堂而皇之地朝西北屋的女眷住所而去。
殺生丸:“人類,你要做什麼?”
流:“疏忽問候,我得去拜訪姬君,免得失禮。”並看向殺生丸,直言不諱,“我的兄長想成婚,我作為弟弟,自然要幫幫他。”
五條流的不要臉非常隱晦,簡言之,趁著犬夜叉不在,我要偷家了。
殺生丸:……
“隻要犬夜叉把兄長傷得夠重,兄長的贏麵越大。”流還恭敬地施了一禮,“告辭了。”並補充道,“如果兄長還生龍活虎,請大人幫忙補一刀吧。”
殺生丸平靜地看著五條流遠去,他深深地意識到,姓“五條”的人類真是人類中最下作的一批家夥。
比下作的死神還下作。
“下作的五條。”大妖如此評價。
不多時,遠方傳來轟鳴巨響。殺生丸騰空而起,朝咒力彌漫的地方飛去,卻在掠出犬山的半途中發現,這一城的人聽見巨響不僅沒驚慌,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隱約間,他聽見了一些話。
“是小城主又打架了吧?”
“也不知今天拆哪裏,唉,哪隻妖怪這麼想不開要招惹小城主?”
“或許是小城主的妖怪兄長吧。”有人道,“似乎每次那位一來,小城主就會變得很活潑啊。”
轟隆!大地開裂!
“多活潑啊,這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殺生丸:……
他隻是三年沒來犬山,這裏仿佛是更換了三百代一般會睜眼說瞎話了。
這就是半妖治下的城池?
……
五條蓮是個狼滅!
說打就打半點不含糊,他沒有因為緣一是個孩子而看輕他,恰恰相反,正是知道緣一的特殊,他才格外慎重。
從對戰的第一時間起,五條蓮的術式就沒停過。
他開啟了“無限”。
無限是六眼的術式之一,即為在人體全身籠罩起一層生物力場。該力場薄如蟬翼,像人體輝光般不為人眼所見,可它依然存在,並為主人隔離一切傷害。
所有的攻擊、力量和生物,在接近“無限”後便會放緩速度。猶如時間被拉長,恍若距離被拉大,明明雙方近在咫尺,卻仿佛如天地遙遠。
術式無限,是絕不可觸及。
一如現在,緣一的刀“鏗”一聲砸在“無限”上,距離五條蓮的掌心僅差毫厘,偏偏怎麼也砍不進去。
往複三次,緣一明白了:“難怪兄長沒有傷到你。”
隔著一層無限,對咒術陌生、還未開啟通透世界的殺生丸確實無法解析出無限的怪異。但兄長追著砍了五條蓮一路,約莫試探到了幾分門道。
之後留下來找他練刀,是想確認些什麼吧?
果然,他和兄長都是在實戰中成長飛快的類型。
緣一反手撥轉日輪刀,一擊踹上無限,借力躍上高空。待雙方相距足夠多時,五條蓮的術式被他收入眼底,正以層層勘破的形式被通透世界解析。
誠然,術式繼承譬如大妖妖化,主要與血脈相關。
簡言之,就像他與殺生丸,他是半妖就無法妖化,殺生丸是純血就能化作巨犬。同理,不是六眼血脈就用不出這種術式,這是根植在血脈之中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