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沒有死,你上趕著照顧人家和孩子?犬夜叉,你在幹什麼啊犬夜叉!
人與狗的悲喜並不相通,人與狗、與半狗之間的代溝更是無法言喻。信息差造成的後果就是,殺生丸收回爆碎牙走向緣一,抬手——
“啪啪啪!”
緣一:……
生活,充滿了熟悉的節奏感。關於孩子大了能不能打這點,妖怪比人類更沒顧慮。
殺生丸:“清醒了嗎?”
緣一:“清醒了。”
兄長,請給我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我錯了。
……
椿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楓之村,估計很長時間不會再來。
緣一向殺生丸道明繼國家二三事,又從獄門疆中取出藥囊,說道:“兄長,我找到了一味藥,叫‘藍色彼岸花’。它開在紅蓮島,一年中隻有幾個白日盛放,但它能消減白犬身上的味道,隻要相遇的白犬中有一隻戴著藥囊,雙方就不會起衝突了。”
“我讓冥加爺爺帶著藥囊去找你,結果你去了屍魂界。”
殺生丸接過藥囊,它被製成了一個禦守,白底梅花紋,倒是合乎心意。
“邪見也在楓之村,兄長要見見他嗎?他很想念兄長。”
殺生丸:“不見。”
緣一:……
邪見這些年的忠心終究是錯付了。
殺生丸對待下屬的態度極為隨意,似乎在他外出的幾年裏,邪見要是被雜碎幹掉,大概也換不來他一句“可惜”,至多不過是“連雜碎也不如”吧?
好慘一邪見。
緣一心下喟歎,又從獄門疆中取出項鏈和手串。猩紅的石頭,月白的牙珠,配上緣一親手捏的銀鏈,看上去頗為雅致。
“這才是我給兄長做的念珠,桔梗說,以念成珠能傳訊,但我沒試過。兄長要嚐試一下嗎?要是能行,你日後去屍魂界我也能問你近況了。”
殺生丸挑了項鏈。
他沒見過這種做工的銀製品,細長的一條,中間串了一枚紅珠,兩側配著月白的勾玉。項鏈暗扣設計精巧,他在妖界都沒見過。
從哪來的?
“是從另一片大陸學到的手藝,那兒的項鏈很精致,兄長要是有空,我們就去看看。”緣一想起了當年與喬斯達的相遇,“我在那裏還有個莊園,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殺生丸沒回答,他的手托著項鏈,示意蠢弟別磨蹭了。
緣一明了,戴著串幾個起落消失在原地。而後,在懸崖下的一棵枯樹上,緣一四顧,確定沒人後才對串說道:“兄長,你聽得見嗎?兄長。”
珠子發出淡淡的靈光,有無形的波動傳開,鏈接上另一端的持有者。
殺生丸淡淡道:“聽得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聽過邪見講故事的小孩子一個個從草叢中探頭探腦,注視著與邪見描述一致的殺生丸,忽而交頭接耳。
“這個就是犬夜叉大人的哥哥殺生丸嗎?”
“笨蛋,要叫大人啊!”
“他在對著空氣說話,好奇怪。”小小聲,“不是,在對著項鏈說話,更奇怪了。”
殺生丸循聲轉頭,朝小孩們看去。他的表情本就不多,神色又冷,瞬間把孩子嚇得鳥獸散,傳來一聲聲尖叫。
“兄長,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我聽見了孩子的叫聲。”
念珠的傳訊能力有點強啊。
殺生丸:“沒什麼,隻是試煉他們的膽量。人類就是人類,連一個眼神也經受不起。”
緣一:……
四百歲大妖嚇唬人類四歲小孩,這究竟是狗的本能發作,還是妖怪的本性都是如此?
但很快,緣一發現殺生丸不僅嚇唬小孩,還嚇唬桔梗。
彼時,日落黃昏。緣一在楓之村有一座木屋,平日會吊著鍋子煮些吃食,也常邀桔梗和她的妹妹楓一起來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