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真是輸多贏少。
緣一把飯團端過來:“兄長要是能娶妻生子,早就贏了吧。”差了兩個回合,就算是大妖也趕不上。
殺生丸冷聲道:“贏不是靠運氣。”
犬夜叉吐槽道:“你是根本娶不到吧?”隻有你,一次都沒投中過娶妻生子,我和緣一可是都有。
緣一和殺生丸:……
聽犬夜叉說出這話,緣一下意識覺得不好。他趕緊退避三舍,果然看到兄長抬起了手——停滯在半空,再轉過眼給他飛刀子。
大抵是憋了火,這手落下的檔口,殺生丸自然而然地端走了犬夜叉的三個飯團。
他一個也沒給孩子留。
犬夜叉:……
“混蛋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犬夜叉撲了上去,被殺生丸摁住頭。小孩兒的短手在半空中瘋狂揮舞,卻摸不到對方半片衣角。場景似曾相識,讓緣一不禁想起了曾經。
嗯,他也被兄長摁過頭呢。
“兄長真的很喜歡孩子啊……”緣一感慨。
犬夜叉咆哮:“見鬼了!他哪裏是喜歡小孩子,分明是喜歡欺負小孩!你清醒一點啊!”
那天,犬夜叉仍不知道緣一看殺生丸的濾鏡究竟戴了幾層。
……
半月後的有一個滿月,犬夜叉三觀盡碎地看著緣一從半妖變成犬妖。
他真不明白是哪裏出了錯,他前世見過紫織、地念兒、出雲等不少半妖,就連奈落那種依靠妖怪的惡與人類的邪氣融合的半妖,也都有在一個月中的某天化作人類的可能,但他真沒見過哪個半妖會變成妖怪啊!
沒有!
隻有緣一這個奇葩會!
雖然看著“自己”變成妖怪也算實現了他曾經的心願,但是太奇怪了,尤其是緣一和殺生丸用相似的臉看向他時,他總感覺有兩個哥哥。
“你沒讓他見過你妖怪的樣子?”殺生丸道。
“嗯。”緣一道,“他之前嗜睡,我滿月去見他時,他早就歇下了。”
說著,他把犬夜叉放進絨尾裹嚴實。再把他帶到
三疊屋的頂,來一場三狗行的賞月之旅。沒有狗勾會不喜歡看月亮,沒有。
曬著月華,緣一和殺生丸的妖力流轉,生生不息。二者的呼吸綿長沉穩,吐納之間,連帶著犬夜叉也跟著安靜下來,和著節奏調整呼吸。
吸氣、呼氣、吸……
突兀地,天守處忽然打罵聲起,這一口氣沒緩過來,犬夜叉差點窒息。
凝神看去,就見中長屋處,一名武士之妻提著隻木屐,把七八歲大的孩子帶出居室,一把摁趴。她麻溜地撩起對方袖袴,然後破口大罵,抄著木屐打小孩屁股。
“告訴過你多少遍,不準再摳地板!你是貓嗎?為什麼要在牆上櫃子上留下指甲印?”
“告訴過你多少遍,不要再把沙子帶上榻榻米!你知道把榻榻米卸下來擦幹淨有多累嗎?混蛋,我今天打死你!”
“說了別動我的妝盒,還動!說了別把黑手印拍在牆上,還拍!可惡,我打死你算了!”
啪啪啪、啪啪啪……
“哇!母親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小兒大哭。
見狀,殺生丸與緣一不僅適應良好,緣一還特地抱起犬夜叉,給了他一個至尊vip級的觀看位置。
兩隻狗雖然不置一詞,但犬夜叉卻莫名地感到狗屁一涼。這秒,他讀懂了他們的意思:犬夜叉,你看見了嗎?不聽話的狗勾是要被打狗屁的。
犬夜叉:……
“我說你們兩個!明明是大妖怪了,為什麼要學人類這種養孩子的做法?打孩子根本不對!以前無論我闖什麼禍,老媽都沒打過我!”
狗兄弟平靜地注視著他,眼神毫無波動,又像是有千言萬語。
殺生丸:“父親重傷過我。”
緣一:“兄長打我兩百年。”
我們不是你的媽,弟弟。所以要聽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