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不語,殺生丸不欲多言,隻說道:“記住你今天的話,人類。”
氣氛驟冷,到底與殺生丸互懟百年,犬夜叉察覺到了他對岩勝的不認同。像是妖怪對人類的不屑,又像是摻雜了另一些情緒。
見岩勝反應不及,犬夜叉轉移了話題:“喂,聊聊刀吧。”
殺生丸看向他:“什麼?”
“鐵碎牙。”
……
他們的談話沒有避開岩勝。
奈何岩勝是個真小孩,不修呼吸法,也沒修咒力和靈力,還追著犬夜叉跑了一長段路。於是,他隻是被緣一抱著顛了顛,就睡翻在他的絨尾裏。
“要睡嗎?”緣一拍拍絨尾,“等你睡醒再談鐵碎牙的事。”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犬夜叉頂著三頭身如是道,他抱臂坐好,包子臉很嚴肅,“呐,我問你,你練過鐵碎牙嗎?”
緣一:“練過。”
“練到哪種程度了?”犬夜叉道,“風之傷學會了嗎?”
緣一發出何不食肉糜的聲音:“風之傷需要學嗎?不是抓起刀就會的招式嗎?”
殺生丸和犬夜叉:……
“那爆流破呢?”
“爆流破是什麼?”
犬夜叉馬上站在輿論製高點,瘋狂輸出:“你連爆流破都不知道,根本沒有好好練刀!爆流破就是你要看到敵人妖力的流向,再用風之傷的妖力回卷,這樣,就能以兩倍的力量絞碎對方了。”
緣一歪歪頭:“就這?”
殺生丸別過頭,不忍再聽。
犬夜叉:……
“什麼‘就這’啊!”犬夜叉咆哮,他踩著緣一的腿往上爬,差點摔倒,緣一托了他一下,可算讓他揪住了衣領。
衣領一抓,犬夜叉氣勢更上一層樓:“根本不是‘就這’好嗎?要學會爆流破你得拿龍骨精開刀,知道龍骨精是誰嗎?”
緣一搖頭,實誠道:“好像聽說過,但我忘了,應該是某個雜碎吧?”
殺生丸和犬夜叉:……
“龍骨精是藏馬之亂時,襲擊西國海域的大妖。”殺生丸淡淡道,“曾與父親鏖戰,被父親用獠牙封印。”
他轉向犬夜叉:“封印即為‘死’,哪怕我用毒華爪腐蝕掉父親的獠牙,龍骨精也不會複活。死物而已,你是怎麼拿它開刀,習得爆流破的?”
犬夜叉的思維一頓:“是奈落……”
“奈落?”
“是強盜與妖怪融合後的‘半妖’,算是隻蜘蛛吧。”犬夜叉回憶道,“他與我有仇,為了殺死我,他解開了龍骨精的封印,並複活了它。”
半妖蜘蛛·奈落——殺生丸和緣一解鎖了新boss。
奈落會與犬夜叉結仇,而眼下,頂著犬夜叉殼子的是緣一。換言之,奈落會與他結仇?
算了不管了,先給奈落記一筆。狗兄弟如是想。
殺生丸:“奈落呢?”
與練刀變強相關的事,殺生丸都很上心。既然這雜碎小妖還有點用,那就喚來複活一下龍骨精。
如今的他早超越了父親,要是龍骨精複活後失控,他也能用爆碎牙一刀秒了它。
然而理想美滿,現實骨感,犬夜叉說了句:“哈,奈落?他還沒誕生呢。”
殺生丸和緣一:……
犬夜叉:“看來你不用練爆流破了。”
他還是太年輕了點,不曉得殺生丸和緣一是倆強到可怕的天才。論套路和誅心,再也沒有比狗兄弟玩得更狠的妖了。
緣一:“兄長,天生牙能複活龍骨精嗎?”
殺生丸:“試試。”
“嗯,那兄長複活龍骨精,我拿它練刀,就這麼定了。”緣一敲定了計劃。
殺生丸勾唇,露出一絲大妖的殘獰:“很好,用父親的天生牙複活它,再用父親的鐵碎牙擊敗它。”
任是它生它死,也逃不開襲擊西國後應付的代價。
緣一:“那出發吧,兄長,你記得龍骨精在哪嗎?”
殺生丸直接朝高天飛去,緣一本想跟
上,卻發現絨尾裏還躺著岩勝,而犬夜叉像是聽傻了,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你們就這麼去打龍骨精?”不多商量一下嗎?
緣一:“不然呢?”看看岩勝,“你們是留在這兒,還是……無妨,帶你們走也可以。”
說著,他運起靈力飛上天空,帶著犬夜叉和岩勝,用自己的生物氣場包裹住他們脆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