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
從未做過噩夢的殺生丸第一次從
夢中驚醒!
醒來後的他滿身戾氣,隻想抽刀跨越時空,趕去劈死夢中的“自己”。這是大妖所為嗎?這是西國的王能做出的事?他的自尊和骨氣呢?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到底要做什麼?
那不是他!
如果這是他,他寧願死於風之傷,也不想活得這麼荒唐。
深呼吸,殺生丸冷了麵孔卻靜不下心。噩夢中亂七八糟的一切事,幾乎讓他控製不住殺意。他再也沒心思遠行,兀自飛向西國,決定問母親一些事。
“母親,父親的友人是誰?”
殺生丸決定先下手為強,把這些渣滓全部轟殺。
誰知,淩月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兒子,反問:“你父親有朋友?”
殺生丸:……
“母親,父親是否與一位名為‘是露’的女妖有過來往?”
淩月的臉色陡然一沉:“女妖?來往?這是我與他分開前的事,還是分開後的事?”
分開後就算了,鬥牙就算愛上人類,她也不會理睬。可要是分開前他膽敢與別的女妖來往,她現在就飛向冥界劈爛他的骸骨!
“是露?”淩月仔細回憶,“我不曾聽說過,有這名女妖嗎?”
“誰找你胡說八道了,殺生丸?對方有什麼目的?”
殺生丸麵不改色地扯謊:“不管什麼目的,我已經殺了他。”
不管夢中世界作何發展,他都會選擇殺死“他”。殺生丸拒絕雪崩的人生,且對“婚姻生活”全然沒了期待。
這要是過得蜜裏調油就算了,結果連做夢都是一地雞毛的日子,還不如常駐牡丹山,健康又平安。
他不幹了。
隻是,夢境雖是夢境,小女孩玲的存在確實很溫暖狗心。
他記得夢中的她孤身一人,因目睹父親、哥哥被強盜殺死而嚇到不會說話。之後雖然痊愈,性子也變得活潑開朗,可她對人類始終抱著害怕的情緒。
既如此,他會在一切尚未發生前給予她庇護。
但也僅此而已,他不願與人類牽扯太深。
歇了幾天,他再度離開西國。臨走
前,淩月詢問:“殺生丸,如今你已是獨當一麵的大妖了,是不是應該從母親手中接管西國了呢?”
拿走吧,她膩了。
“還不是時候。”殺生丸道,“犬夜叉的心思落在犬山,不送走他在乎的人類,他無法安分呆在西國做個大將。”
“要是在吩咐他做事之前,身為王的我還要親自去犬山找人——母親,這丟的是犬妖的臉。”
說白了就是“不公平”。
他成王得呆在西國,蠢弟還能在外隨意溜達,這怎麼行呢?親兄弟,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難一定得同當,他不遛彎,蠢弟也別想遛彎,都拴著吧!
淩月很喜歡鑽人空子:“也就是說,隻要送走那些人類,你們就願意回來了?”她掩唇輕笑,“不過十幾年或幾十年,母親我等得起。”
殺生丸:……
到底是閱曆增加了,麵對母親的惡趣味,殺生丸也能心平氣和地頂嘴:“半妖對岩勝的長子很照顧,或許還要送走這個長子。”
而人類壽命雖短,繁衍卻極快,送走兒子送孫子,送走孫子送曾孫……世世代代無窮已。
所以,別指望幾十年後他們就回來了。
淩月:……
但薑還是老的辣,淩月下了通牒:“我隻給你們五十年時間。”
再五十年,殺生丸滿五百歲,犬夜叉滿三百歲,也該回來幹正事了。
一番交涉,殺生丸再去遊曆。自打與蠢弟分開一段時間,而岩勝也成家之後,他身後的腳步聲隻剩下了邪見和阿吽。
偶爾,他回首看向阿吽空蕩蕩的脊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習慣極為可怕,他忽然覺得身邊的環境不夠喧囂。
往往,當他不自覺地看向阿吽時,邪見會進言:“殺生丸大人,犬夜叉大人一定在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