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常聽人類下屬說, 青春期的孩子特別叛逆,越管越不服,就喜歡與家長對著幹。
尤其是男孩, 熱衷看暴露寫真,讀黃色漫畫, 幻想拯救世界。他們在校內拉幫結派, 到校外拳打腳踢,機車香煙共啤酒, 霸淩圍堵加交友,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存在的意義。
“要不是孩子媽媽打掃房間,從他床底下找到了兩筐寫真,我會以為他每天晚上都在苦讀……這臭小子!”
殺生丸從不參與人類的無聊話題, 隻會在下班之後回家看報,再冷不丁地吩咐邪見:“去打掃犬夜叉的房間, 床底下的雜物清一清。”
“啊?是!”
邪見拖著工具進入緣一的房間,被裏頭纖塵不染的地板閃瞎了眼。裏頭空氣清新, 被褥整潔, 書桌上放著獄門疆,靠窗處掛著三把刀, 極簡極淨。
他覺得自己跨進去才是汙染了犬夜叉的地盤。
邪見快快地退了:“殺生丸大人,犬夜叉大人的房間太幹淨了, 根本不需要我打理。”
殺生丸:……
“連一點雜物也沒有?”
“沒有。”
“是嗎?”殺生丸平靜地放下報紙,起身,“我倒要看看這半妖的房間能有多幹淨。”
他推開弟弟臥室的門, 先站在門口掃過床底,待發現床是落地式,便將目光投向別處。邪見因身高太矮看不到書櫃上頂部的筐, 殺生丸倒是一眼就瞧見了。
那裏頭堆滿了五顏六色的東西,像極了人類嘴裏提到了寫真。
殺生丸:“邪見,去把獄門疆拿來。”
“是……”不知為何,總感覺今天的大人怪怪的。還有,拿獄門疆不過是走幾步的事,為什麼大人要使喚他呢?
算了,大人的心思不要猜。快千年了,他是越來越不懂殺生丸大人了。
邪見艱難地爬上椅子,即將艱難地蹦上桌子。勝利在望,可椅子不知為何傾斜,“咚”一聲撞在書櫃上。
“嘩啦啦……”頂部的小筐搖晃,晃下一堆紛飛的書信。就在邪見被
書信淹沒時,聽見了緣一回來的聲音。
“我回來了。”換鞋走近聲,頓了頓,緣一疑惑道,“兄長,你在我房間門口做什麼?”
殺生丸的語氣非常自然:“讓邪見拿一下獄門疆,他笨手笨腳地撞了你的櫃子。”接著,他順其自然地走入室內,站在一堆書信旁。
低頭一看,哪有什麼寫真,全是情書。
殺生丸:……
請問兄長發現弟弟被人發情書後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邪見,收拾幹淨。”把鍋推給邪見,殺生丸轉身就走。待回到客廳繼續看報,他一句話轉移了弟弟的注意力,“犬夜叉,做飯。”
“哦。”緣一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是夜,他用房間的座機給大野打了電話,就今日殺生丸的反常詢問原因:“兄長從來不管我事,今天突然出現在我房門口,說是為了拿獄門疆。”
“額,獄門疆是、是一個長著眼睛的方塊玩具。但兄長從不私下碰它,我跟他相處了七……年,我認為這是個借口,所以兄長為什麼這麼做?”
大野一拍大腿,表示緣一被驢了:“赤也,我爸到我房間翻寫真,就像你哥這樣!”
“寫真?”
“你不知道嗎?就是那種有很多美女照片的雜誌。”
“誒?”兄長到他房間內翻寫真,這、這是——緣一瞪大眼,難道西國的春天終於要來了嗎?日曜支的後代終於有望了嗎?
“謝謝你,大野,幫了大忙!”
不待對麵回複,緣一抓起錢包連夜跑出門。而知曉緣一半夜通電話的殺生丸在黑暗中放下報紙,又走到窗邊看蠢弟沿著馬路奔跑。
這是談戀愛了?
他的眉頭蹙起,但尋思著孩子也大了。七百歲的半妖總該成家,兩位堂兄也是,再不成家別的犬怎麼看日曜支?至於他,嗬嗬,他殺生丸的事輪不到別人管。
無所謂,蠢弟隻要不找人類,一切好……
“兄長!”門忽然打開,緣一拎著四大袋寫真站在玄關,當著起夜的邪見的麵,把寫真放在沙發上,
“送給你。”
“聽說這是最近最受歡迎的寫真了。”緣一道,“因為我不看這些東西,所以兄長以後不用去我房間找。”
邪見大吃一驚:“殺生丸大人,你去犬夜叉大人的房間是為了這個嗎?是我邪見失職了,竟然不知道大人已經到了這個年紀,我罪該萬死!”
殺生丸:……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名聲好像哪裏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