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隻是想想。這四個連活動的範圍也不一樣,肯定不會碰上。
這般想著,緣一前往賽場區押注,準備賺筆“小錢”再撤。誰知還沒走到賽場區,就看見一群拿著票子的男人在聲嘶力竭地狂喊:“伏黑!那個伏黑!”
“對!沒錯,就是那個伏黑甚爾!他押了哪邊告訴我!快告訴我!”
有人指向一匹肌肉流暢的白馬。
很快,群情激昂,一名三百斤的男人漲紅了臉,把票子全押在白馬的對手身上:“反押!押這批棗紅色的馬,伏黑甚爾絕對贏不了!他競馬以來就沒一場贏過,光是他輸在競馬會的錢都不知道可以養活幾個神奈川了!”
緣一:……
萬萬沒想到,伏黑甚爾是他的最大“客戶”,原來他賺到的錢是伏黑給他打的工。
隻是,伏黑甚爾做的是什麼工作能拿到這麼多工資?難道經常祓除特級咒靈嗎?可特級咒靈的數量……目前並不多。
不知抱著什麼心情,緣一也押在了紅馬上。
果然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贏了……
“哈哈哈伏黑甚爾又輸了!”
緣一:……
好奇心起,為了驗證甚爾究竟有多非,緣一特地跟著他反押、反押、再反押。其結果是一路無腦贏,賺得盆滿缽滿。
隨著一聲氣炸的“可惡”,觀眾席上的甚爾輸光了最後一筆錢。
“嘖。”身材高大、渾身肌肉虯結的英俊男子起身,把手抄在兜裏,負著一把咒具準備往外走。
恰在這時,有一名西裝男來到他身邊,一見甚爾的表情就知道他輸個徹底。忽而,西裝男笑了:“你不適合用偏門賺錢,禪院。”
甚爾直接爆粗口:“fuck!老子姓伏黑,再提那個姓氏我就擰掉你的頭。”
“好吧,伏黑。”西裝男道,“有個賺錢的機會你要嗎?”鏡片上反過一陣白光,“咒術師殺手,接不接盤星教的暗殺任務,他們想要星漿體的命。”
甚爾挑眉:“多少?”
肮髒的人命交易在進行,然而兩人並不知道,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石柱背後,存在感極低的緣一從頭聽到了尾。
甚爾不靠獵殺咒靈賺錢,靠得是獵殺術士、接單一些殺人任務賺錢。他既反人類又反社會,並不認為人命比錢重要,甚至在對待男女上有著極大的反差。
譬如現在,西裝男與他做生意不知多少次,他依然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可當西裝男詢問他沒結婚之前有幾個女人時,他不僅能精準地報出每一個女人的名字,還記得她們的年齡長相身材收入。
最絕的是,由於他婚後得的是兒子而不是女兒,為了防止自己忘掉兒子,他特地找了個女孩子的名字起。
【甚爾,我們的兒子叫什麼?】
【惠吧……惠,好記點兒……】對,起個伏黑惠,女名好記!
然而,西裝男無意間提起了他的兒子:“對了,惠應該五歲了吧?”
甚爾浪了好幾天,早就忘了自己有個兒子的事,直說:“誰啊?”
西裝男和緣一:……
……
殺生丸不在,緣一出於好奇跟蹤了伏黑甚爾,隨即明白了“人渣”兩個字究竟怎麼寫。
甚爾輸光了錢,仗著臉長得帥,聯絡了曾經的老相好一二三。之後,他憑臉吃軟飯,住遍了老相好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