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甚爾。”直哉道,“幫我殺一個術士,我給你3億。”
殊不知,甚爾的胃口已經被緣一養叼了。
想當初,老板讓他披著狒狒皮揍人就給10億,平日給他布置任務也是兩位數起步,出手可大方了。且任務都很好完成,什麼去吸血鬼的電影裏客串,去巴黎潮流周走秀,待遇好且夠輕鬆,比當小白臉賺得還多。
而直哉呢?
讓他去殺個術士居然隻給3億?打發乞丐嗎?3億才夠他賭幾場馬啊!
甚爾:“不幹。”
直哉咬牙,大出血:“給你雙倍,這是我能給的全部!幫我殺了他!”
聽到這裏,甚爾是真的樂了。開口叫他堂哥,想來是禪院家的哪個誰吧?反正他記不得。這禪院家的正經咒術師想殺人,居然還委托他這個“沒咒力的廢物”,多麼可笑的事。
禪院家淪落到這一步,還真是沒救了。
想到這,甚爾倒是有了點興趣:“說來聽聽,你想殺誰?”
直哉二話不說把緣一的推特發給了甚爾:“他。”
甚爾:……
有人想用區區6億買斷他老板的命,葬送他的“大肥羊”,這怎麼可以!你小子要搞事是吧?不給我賭馬的活路,行,我這就去禪院家宰了你!
說做就做,甚爾掛斷電話,拎起刀刀齋特供的兩把菜刀走上飛機。
他從意大利飛到大島,當天提著菜刀進入禪院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雖說沒成功宰掉直哉,但對他造成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直哉:“你為什麼要砍我?”
甚爾:“你讓我殺的人是我的衣食父母。”
直哉:……
這天,直哉失去了他的夢想。
至此,他連夜爬上牡丹山,健康又平安;又連夜把牡丹山鏟平,種上一大片苦瓜;最後進化到把牡丹山挖凹,引流成世界上最大的傷心太平洋。直哉時常在洋上泛舟,再在海嘯中翻船。
他悟了:甚爾是個人渣!
而緣一對此事毫不知情,他每天和殺生丸上下學,按時團建,再指導順平修煉咒力,一晃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待順平成長到能單獨祓除二級咒靈時,緣一明白以順平目前的咒力,已經能引起咒靈的關注了。
於是,在下個滿月,緣一給自己梳了絨尾,薅下一把狗毛。他將之搓撚成線,盤成符文的形狀塞進禦守中,一個給了順平,一個給了順平的母親。
結合近期的事,緣一叮囑道:“神奈川最近出了特級咒靈,害死了不少人。我三天前追蹤過他,他的氣息消失在下水道,我跟丟了。”
順平有些驚訝:“赤也會失手?”
在他的印象裏,赤也狙殺咒靈從未失手,多是一刀的事。白也更甚,一爪子下去咒靈全被溶了。
“嗯。”緣一回憶起當天的細節,“那家夥並不是靠人的外貌和氣息來分辨對手強弱的,似乎能透過外表看到靈魂。我隻是察覺不對靠近了些,他便消失了。”
他的靈魂是補完的王虛。
緣一雖然從未全形態解放過,但他隱約能預見解放的狀態堪比死神的萬解、瓦史托德的歸刃,一旦釋放定然恐怖至極。
如今遇到一隻能看穿靈魂的咒靈,對方自然跑都來不及。但這就麻煩了,要是特級咒靈見到他全跑,祓除的難度將直線上升。
而見到他如此,見到兄長八成也這樣。
殺生丸的兩把刀都與靈魂有關,也是製約王虛的存在。那咒靈對他敏感,對兄長一定更敏感。
“總之,近期不要落單了,那隻特級咒靈擁有把人類變形的能力。目前在神奈川找到的被害者屍體,都扭曲成了可怕的形狀。”
順平頷首,認真記下了。
然而,不愧是一出生就有了靈智的特級咒靈,在“遇見”緣一後的半年內,他像是被祓除了般消失得一幹二淨。沒有新的受害者增加,各地也沒再發現變形的屍體,緣一對他的線索就此斷了。
緣一:“兄長,這是個禍害。”
“狩獵需要耐心。”殺生丸道,“弱者一旦被猛獸盯上,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會尋求盟友和同黨。特級咒靈隻會與特級咒靈結伴同行,等他認定準備充分,再現身時你會收獲更多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