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悠仁的腦回路能跟五條悟接軌:“五條老師說得對,挖出來重裝好了,不然後續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五條悟:“哥,你要是不想對人類動手,那就我來。但我沒挖過人類的心髒,手法肯定沒有宿儺好,萬一是一點點摳出來的——不對,悠仁,你要不換成宿儺來,讓他再挖一次心。”
悠仁很難不支持:“我跟他商量一下。”
狗兄弟和藏馬:……
三隻大妖在做救苦救難的事,兩個人類卻在討論如何挖心,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喪失?
妖怪的一時失語,悠仁便睜開眼:“談崩了。”
五條悟從緣一背後拔出小牛:“悠仁,老師會努力的!”
“嗯!”
最終,小牛被緣一沒收,五條悟被殺生丸一個栗子砸出病房。
親手帶大的娃自己清楚,挖心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五條悟瘋起來沒個章法,很難說掏了一次人心後不會再有第二次,萬一上癮咋整?
緣一:“悟,你回去告訴他們,虎杖悠仁在我這裏。”
隻此一句,拉開了悠仁的倒黴蛋日常。
因他的情況特殊,當晚便入駐狗兄弟的別墅,伏黑惠知曉他的境況便來看望他,殊不知他十年未見的渣爹居然提著菜刀出現在他麵前,一見麵就要砍他的小夥伴!
這怎麼可以!
甚爾:“難為我耐著性子回了一趟禪院,問過直哉那個蠢貨才知道這家夥是宿儺的容器,不然那群爛西瓜鐵定還想瞞著我。”舉起菜刀,“讓開,我要宰了他!”
伏黑惠怒了!
他的親生父親,在與津美紀的母親再婚後沒一次見過他們,也從未照料過誰。如今終於肯在他麵前現身,卻不是敘舊、道歉和悔意,而是跟咒術界的爛橘子為伍,要殺虎杖悠仁!
憑什麼,你怎麼可以——
伏黑惠張開雙臂,擋在悠仁身前:“夠了!我不允許你動他!”
甚爾的血壓直接上衝到腦:“嗬,還敢護著他?我連你一起砍!”
他愣是把渣爹的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惠雙手結印:“那就別怪我下重手了。”
父慈子孝。
眼見大別墅即將淪為修羅場,見慣了冥場麵的殺生丸放下《墓誌銘精選》,從沙發上起身。他取過早就備好的釣具,在玄關處換了鞋,淡淡道:“邪見,走了。”
邪見拿著人頭杖立馬跟上,他相信會釣魚的殺生丸大人絕不會餓死他。
“殺生丸少爺等等我!”冥加棄了緣一的肩頭,利索地爬上殺生丸的絨尾。他想,要是留下來的話,一定會被安排著打掃廢墟的。
很快,甚爾操起菜刀,伏黑惠召喚式神·渾,緣一從廚房裏端出新煲的老鴨湯,平靜道:“那套沙發是兄長的最愛,價值三千萬日元,別砍壞了。”
甚爾頓了頓,伏黑惠一噎,悠仁嚇得再也不敢躺在沙發上吃薯片。
“家裏鋪的地板是秘魯聖木,總價值兩億日元。近年聖木日漸稀少,市價瘋漲,你們還是不要亂砍比較好。”
“客廳中的液晶電視是特製的,是地板價格的五倍。不要打壞茶幾,那是兄長讓小妖怪從西國送來的,是平安時代的文物,距今已有1256年的曆史了。”
“對了,兄長放報紙的架子也不要動,原材料是三千歲樸仙翁的枝條,也是兄長無聊時的手作。你們要是不小心打壞了,會被毒華爪溶掉。”
“還有……”
甚爾木著臉:“出去打。”
伏黑惠和悠仁可不傻,誰想出去挨打啊:“不要。”隻要呆在這房子裏,他們就是安全的。
甚爾:……
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悠仁不會成天呆在別墅裏,伏黑惠也無法每天看著他。兩天後,悠仁沿著別墅區的小道慢跑,以檢索自己的身體如何,不料甚爾突然冒了出來,對他一頓窮追猛打。
拜身體素質所賜,悠仁在天與暴君手底走過幾個回合,順利逃脫。
可也拜肌肉記憶所致,在對敵時他本能地用起咒力,最終導致心律不齊。他就地一滾避開伏黑甚爾的拳頭,一手捂著心髒,扶著牆大喘氣爬起。
“這就不行了?”甚爾開啟嘲諷模式,“就你還能是宿儺的容器?嗬,換那家夥出來,我來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