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弄死他。”黃毛捂著肚子吼起來。

一群小弟上去衝著蕭遠亂踹,王天晴嚇壞了,直接跑回後麵大廈去叫保安。

黃毛看她跑了,快速追上樓梯,一把拽著王天晴的長發就朝地上一摔,結果出現意外,王天晴直接從樓梯上滾到路邊,滿臉是血昏迷不醒。

蕭遠瘋了,腎上腺素狂飆,讓他已經不知道疼痛,朝著旁邊的人就是一頓推,緊接著一下撲倒黃毛,一拳砸他鼻子上,瞬間這家夥滿臉是血,還想打第二拳的時候,胳膊已經被人拽住。

黃毛爬起來狠狠踹蕭遠兩腳,看見大樓內的保安衝出來,叫上所有人就趕緊跑。

蕭遠跑過去摟住王天晴,發現傷的挺重,耳朵裏麵都出血了。

蕭遠叫老鄒下樓,直接開車把王天晴朝醫院送,路上的時候,老鄒使勁拍打方向盤,憤憤不平地吼道:“這社會怎麼了,任由這些人渣胡作非為嗎?”

蕭遠摸著王天晴臉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她沒事。

人送進醫院,老鄒去聯係最好的醫生,弄完之後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蕭遠就說:“老板,你也受傷了,一會去上點藥吧?”

蕭遠搖頭就說:“沒事,皮外傷不算什麼。”

手術室一直亮著燈,老鄒托人找到院長,又詢問了主治醫生,結果很理想,雖然有點摔破出血,但是顱內沒什麼事,腦震蕩是少不了,住院得觀察好幾天才行。

蕭遠感謝醫生,緊接著就跟著護士送昏迷不醒的王天晴進重症監護室。

第二天一大早,老鄒請來護工,讓蕭遠回去休息。

蕭遠清晨的時候和王天晴說了一會話,意識很清醒,應該沒什麼大礙,目前就是住院觀察幾天,害怕出現並發症。

蕭遠走出住院部大樓,結果看見魏廣鵬,氣的衝過去就給他一腳。

魏廣鵬的一群兄弟都站起來,蕭遠指著他就吼道:“王八蛋,你差點害死我老婆。”

魏廣鵬一臉難受地站起來就說道:“老板,我也沒想到奎爺叫人找你和嫂子的麻煩,我這就去辦了他。”

蕭遠看他委屈的樣,想了想這事也是自己下的令,瞬間氣消了一大半。

“老黑咋樣了?”蕭遠問道。

魏廣鵬摳著腦袋就說:“讓他跑了,那孫子嗅到不對勁,撒腿就跑,我們追了一路也沒追上。”

“昨天晚上你們在這裏蹲一晚上?”蕭遠看見水池邊上一地的煙頭就問道。

魏廣鵬點頭就說:“淩晨三點來的,但怕你生氣,一直沒敢上去看你。”

蕭遠想了想他們也不容易,隨口就說:“都回去歇著吧,我得去報官。”

魏廣鵬一愣就說:“老板,我馬上就去把奎爺揪出來。”

“用不著你們,這事已經屬於刑事罪,我要奎爺一家子都不好過。”蕭遠殺氣騰騰地說道。

這事昨天就已經報了市局,劉棟梁一聽有群流氓襲擊蕭遠兩口子,直接就炸了,這可是廖局交代的保護對象,光天化日被一群流氓襲擊,這還得了,馬上調查監控後就開始抓人。

結果小弟抓了兩個,但是奎爺的兒子趙歡已經跑了。

與此同時,南門街路口的一家茶樓內,平時奎爺不到下午六七點根本不會出現,但是今天他約了不少道上人碰麵。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喝茶吃點心,半響沒人說話。

奎爺丟了煙頭就說:“那小子報案,告我家趙歡傷人,昨天晚上市局到處抓,已經逮到兩個,今天我本來想去打聽一下風聲,但分局的老馮說我捅了大簍子,這一次得嚴辦,你們說說吧,這麼多年兄弟,總得給我出謀劃策吧?”

一群人笑了笑,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此時打開話匣子就談論起來。

“奎哥,我看沒多大點屁事,人不是沒死嗎?頂多算個尋釁滋事,花點錢就能辦妥,沒老馮說的那麼嚇人。”一個手上戴著瑪瑙珠子的中年漢子笑著說道。

“掃黑除惡,也上不了我們這群人身上,大家手裏都有實體公司,又沒開賭場,又沒搞敲詐勒索,還怕個屁啊?”又一個瘦竹竿撇嘴說道。

奎爺笑了笑就說:“那這事我讓老馮打聽打聽,風聲沒那麼緊,就讓我家小子回來自首,不過辦這事之前,你們說說是不是得跟那小子搭上線,讓他主動撤訴啊?”

“這是肯定啊,如果他撤訴,到時候這案子就沒人過問。”瘦竹竿點頭說道。

旁邊一個白發老人笑著就說:“阿奎,我可聽人說你收人家五十萬,還沒給人辦事,結果你兒子把人媳婦都給摔進醫院,這事可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