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好喻以歌的手腳,沈湛拉過被子要給喻以歌蓋上,手還沒抽離,隨後就被她輕輕拉住。
喻以歌此時極為乖順,小貓一樣在他手背處磨蹭兩下,拉住沈湛的手將臉貼的更近了一些。
“媽媽,不要走……別離開我……”喻以歌喃喃著,隔著眼皮都能明顯看出眼球在劇烈的顫動著。
做噩夢了?
喻以歌的力氣如一片羽毛一樣,輕的感覺不出任何力度,隻要他想就可以就此轉身離去,可沈湛卻沒有抽出左手,就這樣被喻以歌拉著。
微涼觸感透過手心,沈湛手指微微顫動一下,隨後喻以歌就更加不安,額頭上的冷汗慢慢浸濕了頭發。
“別走……別走……”
“我不會走。”沈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撫上喻以歌的頭發,他從來不會安慰人,說出這句話已經是極限了。
寬大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喻以歌的頭發,像是感覺到有人在身邊,喻以歌的身體漸漸的放鬆,緊張的感覺緩緩消失,身邊的溫度,莫名的讓人安心,她就這樣再度沉沉睡去。
確認喻以歌已經熟睡之後,沈湛已經維持這種別扭的姿勢半個小時了,他抽出有些發麻的手,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是八點四十。
紫園遠離市區,開車到公司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沈湛自從接手沈氏財團之後,就從來沒遲到過,今天可算是破例了。
“顧知,去叫張邵謙過來,給喻以歌看看。”穿戴整齊的沈湛走出衣帽間,早早在一旁等候的顧知走過來,遞上公司傳來的傳真文件給沈湛。
“我知道了,沈先生。”顧知應答道。
“……兩小時後再打電話。”沈湛看了兩眼文件,腳步停在了玄關處,隨後又補了一句。
“好的,沈先生。”顧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就明白了些什麼,嘴角都帶了些弧度,低頭送走沈湛。
喻以歌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混身痛的就像是昨天剛從二十樓上跳下來一樣,骨頭都快散了架。
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呢……
她伸出手用手背蓋在眼睛上,每次和沈湛親密接觸,都像是一場災難,她不甘願,沈湛想來也是索然無味。
身邊的位置早就冰涼,沈湛也不知去向。這是喻以歌唯一能夠欣慰一些的事情,不用一醒來就看見沈湛的臉,不用麵對他,不接觸就不會心痛了。
“喻小姐,您醒了嗎?”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女傭站在門外,停了一會才動手敲門。
“請進,我醒著。”
“喻小姐,張醫師已經到了,現在在樓底下等著,沈先生早晨出門吩咐過,要張醫師來看看您的傷勢。”女傭笑著對喻以歌說。
“我知道了。”
“喻小姐請稍等,我這就去喊張醫師上來。”女傭對著喻以歌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不用了,我下去吧,能等我一會嗎,我需要洗漱一下。”喻以歌喊住女傭。
“當然可以了喻小姐,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