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這是要趕她走?不至於吧!?
喻以歌聽了這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沈湛要是真能放她走,那她謝天謝地沈湛終於做了一回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單單是這麼簡單了。
且不說笑笑還在紫園,她不是還欠著人家沈湛的錢呢嗎……
“沈湛你……錢不要了?”喻以歌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問沈湛,難道叫她丟下笑笑歡天喜地的出門就走?不能夠吧!
“是。”女傭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遲疑了片刻才鬆開扶著喻以歌的手。
喻以歌:“……!?”
兩道聲音不偏不倚的重疊在了一起,喻以歌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清晰,吐字清楚,且還說的理直氣壯……
這下不光是喻以歌,連女傭都愣住了,喻小姐這是誤會了沈先生剛才的話?以為沈先生是要她走?
如果現在地麵上能有一條地縫的話,喻以歌真的挺想鑽進去的。
她是背對著沈湛的,隻能聽見他說話,卻看不見他的動作和麵部表情,雖說他本來也就沒有什麼麵部表情就是了,但是這一次怎麼就好死不死的沒看見呢……
“你是想欠錢不還,一走了之?”沈湛揮揮手,示意女傭離去,他走向喻以歌,語氣略微上揚。
“我!我沒有……”喻以歌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你就這麼自作多情?
沈湛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輕易放過你的樣子,你做什麼夢?
喻以歌也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被氣得,臉上倒是有了些紅暈,而後背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又讓她渾身一顫。
沈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而且是那種近到甚至可以感覺到體溫的程度。
“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沈湛呼吸的氣息擦過她頭頂,胸腔的震動和溫度,都讓喻以歌僵直著身體,她不敢回頭,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她生怕自己要是做出什麼舉動,沈湛會更加變本加厲。
“沈湛,我受傷了。”喻以歌強裝鎮定的來了一句。
“我又不瞎。”沈湛伸出手,從後方順著喻以歌的肩膀一路滑到小臂,二人又貼的更近了些。
沈湛似有若無的冷冽氣息直接包裹著喻以歌的全部感官,而看不見沈湛的臉隻能感受他的存在的感覺,又激的喻以歌更加緊張,手臂上已經起了些雞皮疙瘩。
“嘶——”
他微涼的指尖帶這些薄繭,毫無疑問的擦過喻以歌手臂上的傷口,痛得喻以歌輕聲抽氣。
因為拿捏不住沈湛的意思,又怕沈湛突然有什麼動作,而喻以歌現在正是渾身是傷的傷員,也實在不好做出太大的動作,隻能站在原地。
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絕望到讓人想哭,喻以歌迷離著眼神,像是被大型貓科動物按在掌下的獵物,絕望又無助。
沈湛也不說話,隻是輕輕撫摸著她手臂上的擦傷邊緣,可即便是這樣,喻以歌也深深有一種,沈湛會隨時捏住她的手腕的驚恐感。
“這是你摔的?”
“……是啊!”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沈湛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他這是什麼意思?
喻以歌不動聲色的決定繼續隱瞞下去,好在現在是背對著沈湛,不用麵對他的眼睛,不然喻以歌真的沒有自信在沈湛麵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