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回到家時,房間裏空無一人,地板上散落著一些被脫下來的衣物,水池裏還泡著吃完沒洗的碗。
“嘖,都是喻以歌那個賤人。”安靈沉聲咒罵一句,將頭上的絲巾用力的解下來,她兩個指頭捏住絲巾聞了聞。
不知道有沒有沾染上賀文光身上的腥臭味,安靈緊皺著臉,越聞越覺得鼻尖隱隱發酸,她忍不住幹嘔一聲,不行不行,身上的衣服也不能要了。
甩開腳上的高跟鞋,安靈輕輕抽氣一聲,她就說怎麼這麼痛,低下頭一看原來她的腳後跟已經被磨破了皮。
今天她跟著賀文光了跑一天,又是請他吃飯,又是掏車錢,之前還被那個垃圾給坑了好幾千,這些都要算在喻以歌頭上。
她關上門,隨手打開客廳燈,用腳踢開了一條路,掏出手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打起了電話。
“你怎麼辦事的啊?為什麼今天家政沒有來!你知不知道我時間很寶貴的,收拾家務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做呢?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你是覺得我跟你一樣閑嗎?”
電話那頭剛接起來,連聲喂都沒來得及說,安靈這邊就劈頭蓋臉的先開始罵了起來,隨後越說越激動,越說口中的詞也就越髒,絲毫沒有一絲做人的自覺,扯著嗓子的樣子,跟潑婦罵街基本沒有兩樣了。
“你說夠了沒有啊,這都幾點了,大半夜的發什麼瘋!給你臉了是不是啊?家政的錢你上個月就沒給結,還好意思打電話來啊,趕緊把錢結了,真是倒黴催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中年婦女,剛從睡夢中被電話吵醒,瞌睡勁還沒過呢,一接電話就整了這出,是個人能人這個?
反正她是沒有忍,張口就懟了回去。
“嗬嗬!你是覺得我差這錢是不是!?”安靈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怎麼,敢欠錢還怕被人說啊。沒錢就別學人家有錢人請什麼家政,還說自己是什麼明星演員,我呸,現在不知道哪裏來的十八線網紅也敢說明星了,還是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再說吧。”
婦人在那頭狠狠的啐了一口安靈,她早就看這個女的不順眼了。每次來她家裏收拾屋子,都是一團亂,有時候還有男人的衣服留下,私生活亂的很,還說是什麼明星。
照她說,指不定是幹的什麼工作,一個女的不正經還囂張的不行,收拾完之後還挑三揀四,每次扣上個幾十塊錢。
沒錢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不嫌臊得慌嗎!
“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遍!我要投訴你,你死定了!”安靈氣急敗壞的朝著電話大吼著,而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安靈氣的兩眼發紅,整個人都在抖,近幾年不知道是見了鬼了,還是被人下了降頭,件件事情都十分不順。
說起安靈,雖然表麵上裝的光鮮亮麗,可真實的境地她自己也知道的清楚,這個月又是什麼戲都沒有接到。
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快三年了,公司也是,什麼資源都不給,給的又都是別人不要的那種十八線女配,基本出場幾個鏡頭就沒什麼戲份的那種。
要不然就是那種需要裸露的戲,安靈隻能接到這種戲份。
再加上她自身演技又不到家,這幾年已經漸漸淡出大眾的視野了,安靈曾不止一次的找過經紀公司,得到的回複不是沒有合適的角色,就是上頭還在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