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除了錢什麼都不在乎,被債主追不說,喻以歌那個喪門星不知道是攀上了誰,還敢雇什麼打手來整老子,我告訴你,這事情沒完。”
賀文光見著安靈毫不在乎的語氣,被逼的快要跳腳,要不是害怕追債的上來,估計這會他已經破口大罵了。
突然,電話那頭的賀文光詭異的寧靜片刻,隨後聽筒處就傳來了他咯咯笑的聲音,聽得滲人。
“錢包你不要,可有趣的是錢包裏還有張名片呢,你也不要了?是叫任嘉樹的吧,他是你什麼人啊,你這裏行不通,我恐怕要去他那裏想想辦法了。”賀文光儼然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模樣。
反正他就是窮光蛋一個,要錢沒錢,要命一條,外界的評價對他來說,就是蒼蠅在腦袋頂上隨便“嗡嗡”兩聲,充其量就是吵了點,對於他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的。
而他們就不一樣了,賀文光笑得一臉變態,那個任嘉樹好像是個什麼經紀人吧,賀文光在腦中回想了片刻。
這不是正巧了嗎?靠著光環和掌聲活下去的人,要是沒有了這些,到底會多麼淒慘呢,怕到了最後,活的會連自己都不如吧。
什麼!名片?
安靈打了一個激靈,她真的不記得任嘉樹的名片什麼時候到的自己的錢包裏。
“什麼任嘉樹,我不認識,估計是什麼街頭上發的廣告名片吧。”慌亂一瞬過後,安靈壓下情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什麼破綻。
賀文光是是什麼人,安靈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楚,他可是為了錢,甚至不惜抹黑自己女兒的人,這種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要是被他纏上,以後的日子別想好過了。
“是嗎,那我打過去問問吧,任嘉樹經紀人呢!我是喻以歌她爸,隨便給點什麼消息,應該也能拿到錢吧!”
一條路不通,總有另一條通的路,賀文光還不至於傻到把所有的心思花在安靈這裏,從他看見名片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這麼打算了。
賀、文、光!
安靈恨不得順著信號衝過去掐斷他的脖子,怎麼好死不死名片就被他看見了,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那天把錢包要回來的。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而要是真出了事,任嘉樹也絕對不會保她,要是賀文光聯係到了任嘉樹,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的話,安靈敢打包票,等到東窗事發,第一個希望她涼的,就是任嘉樹。
“你等等,你要多少錢。”
安靈妥協的語氣在賀文光心裏炸開了花,誰也不是傻子,她會這麼說,賀文光早就猜了個八成。
“先拿二十萬吧。”賀文光獅子大開口,說完還覺得要的少了,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做人嘛,細水長流,日後日子還長著呢,不著急。
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要是擱在安靈有錢的時候,這點小數字,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對現在的安靈來說,這無疑是一記重彈。
“好,錢我會給你的,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賀文光這邊算盤的震天響,哪裏能這麼輕易放過安靈。
掛斷電話之後,安靈氣的把手機往床上一摔,拳頭“嘭”的一聲就砸在了枕頭上,喻以歌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能過得這麼慘!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冷靜下來的安靈,回想到了賀文光說過的一句話,好像說的是喻以歌貌似攀上了什麼老板,都能雇打手來了。
這可是意外的驚喜啊,不好好招待一下喻以歌,怎麼能行呢,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老朋友就隻見過一麵,著實也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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