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橋上,夏惜之坐在欄杆上,手中拿著酒瓶,望著橋下湍急的河流。仰起頭,將剩下的酒全部喝掉。用力一甩,將酒瓶丟到江裏。
“下來。”低沉渾厚的嗓音突兀地響起。
夏惜之回頭,醉眼迷離地看向某人。指著他,身體搖晃地開口:“祁先生?”
“你想找死嗎?下來。”看著她醉醺醺的樣子祁先生陰沉著臉,命令地說道。
靠在欄杆上,夏惜之半眯著眼睛:“不要,要麼你上來,這裏感覺好。”
祁先生伸手落在她的手臂上,剛準備拽下來,眉宇間閃過擔心。沉默片刻,祁先生單手支撐著欄杆,利落地跳了上去,穩穩地坐在她的身邊。
側過頭,夏惜之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找你。”祁先生沒好氣地說道,“夏惜之,你讓我在酒店裏等一個小時。”
夏惜之噢了一聲,拍了下腦門:“我給忘記今天星期六。不過今晚,我沒心思陪你做。”
見她久久沒出現,祁先生擔心她出意外,讓人調查過她的行蹤。“下次補上。”祁先生淡然地回應。
淺笑出聲音,夏惜之忽然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祁先生,給我靠會吧。除了你,我找不到可以靠著的人。”
聞言,祁先生心裏咯噔一聲:“你的家人呢?”
苦澀地笑著,夏惜之似是嘲諷:“家人?我沒有家,哪裏來的家人?自從我媽媽去世,我就沒有家。跟前男友分手後,就真的是孑然一身。”
祁先生偏過頭,隻見夏惜之的眼眶裏閃爍著淚水。這一刻,祁先生忽然心生憐憫。那種感受,他知道。
見他不語,夏惜之同樣沉默著,淚水悄然落下。望著夜空裏的星辰,夏惜之流著淚,唇角帶著苦澀的笑意。
感覺到肩膀已經濕潤,祁先生悄悄地扶著她的腰,確保她的安全。誰都沒有打破寂靜,這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二人。
陽光灑落在床上,夏惜之不舍地睜開眼。瞧著熟悉的環境,大腦有片刻的失神:“我怎麼回家了?”
坐起身,夏惜之吃痛地捂著頭。剛要開口,猛然瞧見身上的睡衣,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怎麼回事,我怎麼穿著睡衣?”
驚恐地雙手捂著頭,夏惜之不停地回憶昨天零星的片段。房外傳來聲響,夏惜之立即掀開被子,快速往外跑去。廚房裏,隻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穿著內褲在那走動。
“該不會昨晚被人……”夏惜之害怕地捂著臉。剛思考著怎麼質問時,熟悉的嗓音響起。
“穿上鞋子。”祁先生強勢地命令。
霍地抬起頭,夏惜之驚詫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祁先生?”
祁先生沒回答,隻是陰沉地盯著她的腳丫。見狀,夏惜之噢了聲,立馬轉身飛奔回臥室。
十分鍾後,餐廳裏,夏惜之驚訝地看著麵前的西式早餐:“你做的?”
“難不成是你?”祁先生沒好氣地懟過去。
尷尬地訕笑,夏惜之吃了幾口三明治,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還把我送回來?對了,還有我身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