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過後,夏惜之和紀修渝便陷入無形的冷戰之中。夏惜之感覺到,自己在他的心裏並不是唯一。這種感受,深深地折磨著她。而且,無論她怎樣反對,他終究還是會抽時間去陪江小舒。他的行為,消磨著她對他的在乎。
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內,紀修渝平靜地坐在那,淡然地舉起酒杯。看著他的動作,歐陽子耀直接從他的手裏搶過酒杯,不悅地說道:“紀修渝,你還想要命嗎?都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還要喝酒。”
紀修渝見狀,低沉地說道:“沒事,酒杯給我。”說話間,紀修渝作勢再次過來拿。
看到他的樣子,歐陽子耀立即說道:“你要是再敢喝酒,我就把你的情況告訴惜之,讓她來管管你。”
聞言,紀修渝的眉頭皺起。沒有說話,卻已經收回要拿酒杯的手。滿意地看著他的動作,歐陽子耀無奈地說道:“看來還是隻有惜之能夠治得了你。修渝,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惜之嗎?她是你的妻子,有知道實情的權利。”
這些,從安心的口中,歐陽子耀知道,紀修渝和夏惜之的關係不太和睦。他知道緣由,卻隻能隱瞞著。
看著前麵,紀修渝淡然地說道:“我不會讓她知道的,她不需要知道。”
“要不然你去醫院接受治療吧?早點治療,總歸對身體好點。”歐陽子耀一臉嚴肅地說道。
靠在椅子上,紀修渝的眉心微擰著,說道:“最近事情進行得比較順利,惜之懷疑我對江小舒有情。隻要我再努力幾次,她會相信。按著她的性格,到時候會跟我離婚,徹底把我放下。如果我去醫院治療,恐怕這件事情瞞不住。為了隱瞞住我的病,我暫時不會去治療。等想到惜之離開我,我會治療。”
看著他的麵容,歐陽子耀擔憂:“我擔心惜之不是那麼容易離開你,畢竟你們感情深厚。”
“沒事,因為之前的失憶,她誤以為我喜歡江小舒。再加上這些天的演戲,我相信她會信以為真。”紀修渝如是地說道,“真後悔醒來後,第一時間把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她。要不然,我們恐怕已經離婚。”
聽著他的解釋,歐陽子耀挑眉:“因為你太愛她,一想起她,就想立刻和她團聚。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
“這意外,真傷人。”紀修渝苦澀地說道。
歐陽子耀為他到了一杯開水,不解地問道:“修渝,其實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惜之真相?就像你說的,隻要乖乖地接受治療,你還能活很長的時間。”
歐陽子耀也特地去了解了這個病,雖然嚴重會死,但要是接受治療,也能活個一二十年。對他來說,這一二十年的陪伴,已經足夠。
紀修渝看著他,平靜地問道:“很長的時間是多久,二十年嗎?”
“總比短短幾年就死來得好。”歐陽子耀如是地說道。腎衰竭這病,盡早治療,等著病情沒那麼嚴重的時候肯定效果會好。加上血液透析治療雖然需要花費很多錢,但對紀修渝而言,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