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北山和趙憾之顯然在這種場合下遇見,彼此都有了些尷尬。
而且,他們此時心頭也各種有著小心思,這種小心思生出後,自然注定了二人不會如之前一般坦誠。
費北山望著趙憾之,亦是唏噓不已。
不過雖然有了不同,可他也篤定,他們兩個的情誼並不會因為簡柔有絲毫的改變。
“她也一起來了?”
兩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之還是趙憾之開口問道。
今天的趙憾之顯然有些累,平日在外他很少戴著眼鏡。
今天的他高挺的鼻梁處戴著細邊的黑框眼鏡,不過從費北山的角度看過去,還是能見到他眼底下的青黑。
“小老弟,你這是幹什麼去了?瞧你的樣子,我都懷疑你最近是不是和弟妹太過火熱,導致身體有些吃不消。”
費北山沒有回答趙憾之的話,他皺著眉頭,看著一副睡眠不好的趙憾之,憂心的搖搖頭後,繼而又道:“現在壓力大,男人更是不容易,容易虛這個問題,也不是難以啟齒的話題。蔣勉前段時間說看了個很不錯的醫生,要不……我推薦給你?”
趙憾之見著費北山,原是氣氛有些冷凝。
可哪知費北山突然來這麼一番話,瞬時令趙憾之無可奈何,他咬了咬牙,當然不願意吃虧的回擊道:“看費總你近段時間來容光煥發的模樣,這個醫生的醫生當真是不差。可是,我不像你,身體沒事總虛一虛,最近不過是熬了熬夜,過兩天就好。”
雖然是費北山主動的提到了虛這個字眼,可是他之前被蔣勉和簡柔的一通‘折磨’,如今虛這個字對他實在太過敏感。
而且,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無聊。
在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總是想要整個高低,特別還是現在費北山和趙憾之中間還橫了一個簡柔的情況下。
“小老弟,幹你這行的雖然加班熬夜是常事,可也得注意些。雖說你現在的……發量挺好,可保準哪天來個挺禿然,那就不好了。”
“不勞大哥費心,我的發際線尚好,以後也會依然如此。倒是你,整天應酬不斷,又愛重口味,頭禿這個問題應該是你引起重視比較好。”
短短的時間,他們倆是誰也不讓誰。
雖然瞧著是有些劍拔弩張,可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們二人突然的相視一笑。
跟著,他們握拳伸手碰了碰。
“說真的,你小子別太拚了,對自個兒下手太狠了。”
費北山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繼而又道:“官司可是打不完的,可是你的命是會到頭的。”
聽到這話,一臉平靜的趙憾之嘴角一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過幾天就好,我正處理手頭的案子,完了之後我準備帶如錦出去走走。”
工作狂人趙憾之居然有這種覺悟,費北山聽罷還是很吃驚的。
不過很不尋常的事情必有緣由。
接著,沒等費北山開口問,趙憾之又說了開場的話:“她也來了吧?最近她可還好?”
這話,趙憾之問得很是誠懇,就見他眯了眯眼,神情裏帶著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