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演奏曲?當我還是寶寶嗎?”
聽他彈了一小段後,目不轉睛的白蘇蘇小聲的嘟囔著,可是她嘴角勾勒出的好看弧度還是流露出了她的竊喜。
如此,她一晚上煩躁的情緒終是在傅縉司如哄小孩兒的手法裏平息了。
當那修長的手指按下最後一個琴鍵時,白蘇蘇偏了頭,掩飾著擦了擦眼角,複而看似‘敷衍’的拍了拍手。
“傅先生這一首搖籃曲彈得真是好,哄小孩兒絕對很不錯。”
待傅縉司走下台後,白蘇蘇揚眉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婚後就該多多努努力。”
傅縉司看著她,輕哼一聲後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白蘇蘇當即愣住了。
接下來好半晌,她都沒能反應過來,之後待她終於想明白時臉頰不由的滾燙了起來。
她,這是被傅縉司撩到了?
沒一會兒,白蘇蘇的耳根都紅了起來。
“失策,失策。怎麼敢惹這個‘老狐狸’啊!”
掩麵,白蘇蘇小聲的嘀咕。
背對著她的傅縉司當然聽到了她的低語,瞬時見他轉身,故作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感歎你長得好看,鋼琴還彈得好。”
白蘇蘇局促的看著雙眸凝視自己的傅縉司,連忙稱讚道,一邊還配合的又拍了拍手。
如此,傅縉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你這樣想,特別好!以後請繼續用粉絲濾鏡看我。”
白蘇蘇倒是沒想到他這樣的‘老古董’還能知道這樣的詞兒,短暫的錯愕後又覺得挺可樂的。
之後,待兩人分別時,白蘇蘇的心頭已然坦然了,離開時還聽著她心情尤佳的哼著小曲兒。
原本傅縉司說要送她回去,可白蘇蘇卻擺擺手拒絕了。
接著,還沒等傅縉司再說,她已然道了句再會轉身離開。
在路燈昏黃的光裏,腳步輕悄的白蘇蘇像是暗夜裏小精靈一般。
傅縉司直到白蘇蘇的身影消失後才上了車。
待他上車後一眼就看到了裝在紙箱裏,已經被清洗幹淨的瓷罐。
這會兒看著這瓷罐,哪裏會想到它不久前經曆了什麼?
而且,似乎覺得這般放著太過單調,瓷罐還被放了幾支有點蔫了的紅玫瑰。
傅縉司看著,頓時低聲笑了起來,如此的特別,想來必定是白蘇蘇的手筆。
前頭駕駛座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他,頗為感歎。
雖然傅縉司在旁人眼裏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但為他開了好幾年車的司機卻是清楚,私下裏的傅縉司很是冷漠。
像今晚這般模樣,實在太過罕見。
“先生,之前怕打擾你和白小姐,家裏就讓我代為轉達。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明日絕對不會有任何關於白小姐的報道,那些照片也已經徹底刪除了。”
聽罷,傅縉司輕輕的嗯了一聲,片刻間他的臉色也隻剩下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