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繡!”青禮走到銅鏡前坐了下來,從懷孕以後她就很少走動了,生怕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麼事。
不過就當她的手剛剛碰到梳子的時候,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彩繡從外麵跑了進來,就看見青禮捂著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娘娘,您撐住,我去找吳太醫!”說著彩繡就朝外跑去。
青禮伸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因為太痛了,所以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太醫很快就趕來了,他伸出手把著青寧的脈,眉頭緊皺。
“娘娘,恕老奴直言,您這個孩子,最多還隻能在腹中呆半個月的時間。”
吳太醫貴在下麵,身體忍不住的發抖,生怕青禮一不高興就把他的腦袋給摘了。
青禮吃了藥以後,疼痛緩解了不少,但是聽到太醫說的,心下一驚。
“太醫,你在和本宮開玩笑吧,本宮才懷胎七月啊!這麼大的孩子能活下來嗎?”青禮一臉不信。
吳太醫搖了搖頭,盡他所能也隻不過能夠把這個孩子再留半個月左右,一但時間到了,肯定是留不住的。
見吳太醫一臉真誠的樣子,青禮的手無力的搭在椅子兩側,七月大的胎兒,怎麼活?這是要她孩子的命嗎?
青禮閉上了眼睛,“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吳太醫臉上的汗低落到了地上,“最多隻能留半個月。”
很顯然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沉默了許久,青禮握緊了手,細長的指甲刺破了皮膚,鮮血順著手指低落在地。
“那就請您為本宮保這半個月的胎吧。”青禮下定了決心,正好半個月以後就是百花節了,據太子說,這一次恐怕要她來辦。
正好可以將青寧那個女人邀請來,既然留不住,那麼就為她多做一點事吧。
彩繡見青禮的眼神,明白了什麼,不禁歎了一口氣。
“是,老奴這就開始。”隻見吳太醫從藥箱裏拿出了艾草,點燃,在青禮的身邊來回走著。
當彩繡送吳太醫走的時候,是帶著他走的小門,畢竟這件事可不能讓太子知道。
“吳太醫,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彩繡從袖子裏掏出了一袋銀子,放在了吳太醫的手上。
吳太醫掂了掂重量,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連連點頭,“老奴知道該怎麼做,這張嘴一定會封的嚴嚴實實的。”
但是在他走以後,彩繡對著身後的暗衛說了一句話,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
“有命拿錢,也不一定有命能花啊!”說完以後彩繡就回了院子。
隻見青禮坐在椅子上用手揉著額頭。
彩繡走到她的身後,手放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娘娘現在應該放鬆心態,既然下定決心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青禮聽著彩繡說的話,嗯了一聲,然後就閉上眼睛感受著彩繡的按摩。
而這一幕被葉子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找了個機會,將消息放進了信鴿的身上,讓它帶去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