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妙言名下好幾家律師事務所,而且都是國內外連鎖。
趙美琳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正是季妙言在國外開的那一家,她是季妙言的得力助手。
這次季妙言回國給爺爺過生日,順便也把趙美琳帶了回來,想著可能會有案子接,所以兩人為了鹿嶸嶸在醫院陪麵,顯得意外又驚奇。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鹿嶸嶸,再看了一眼趙美琳,季妙言驀然反應過來問:“美琳,你和鹿嶸嶸是?”
趙美琳擰緊眉頭,氣喘籲籲道:“她是我同學,就是我經常在國外和你提起的那個!”
季妙言驚頓:“什麼?!”
季妙言和趙美琳關係深厚,兩人工作之餘都會有聊家常,趙美琳在季妙言麵前討論最多的是鹿嶸嶸,因為鹿嶸嶸這十年一直是她的人生楷模,鹿嶸嶸的形象已經在季妙言心中樹立了“偉大”二字,她特別崇拜鹿嶸嶸。
“老大!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裏?”趙美琳看了一眼病房,又看了一眼季琛,驀然瞪大眼睛:“季?季琛學長?您,您怎麼也在?”
當年趙美琳讀的是律法係,尹璿讀的是醫學係,兩人自然認識季琛。
然而鹿嶸嶸並不和兩人同一係,所以並不認識季琛。不過季琛和尹璿那一段不算太久的戀情,鹿嶸嶸隻聽聞卻沒見過季琛本尊。
“你兩認識?”季琛見到趙美琳也意外,他忙插嘴。
“先別說這些了,你趕緊進去瞧瞧你同學!”季妙急切打斷,替趙美琳擔心。
“嗯!”
……
尹璿跑到病房中,看著像修羅一般坐著的季安白,頓然停在了他身後。
此時的鹿嶸嶸皺緊眉頭躺在床上閉目蓋著被子,熟睡中的她,意識仍然驚心膽戰,時不時會輕彈起身子。
看著鹿嶸嶸變成這副模樣,尹璿神情幾近崩貴,她把犀利的目光瞟向安白問:“怎麼會這樣?!季安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琛給她打電話時,隻說鹿嶸嶸遭遇強襲,讓她馬上來醫院。
季安白沒有回答尹璿所問,他徒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硬地轉過身體,用著最危險的目光盯著尹璿,直切主題。
“你是鹿嶸嶸的閨蜜,這十年她和秦冬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一字不差全告訴我!”他的聲音冷到骨子裏。
尹璿看著鼻青臉腫的季安白嚇了一大跳:“你幹嘛突然提秦冬陽,是不是那個混蛋把嶸嶸傷成這樣子的?”
如果真是秦冬陽把鹿嶸嶸傷著這樣,尹璿不敢想象。
那個畜牲!
“說!”
季安白徒然厲喝,一雙冷戾的眼睛如死神般可怕,震得尹璿身子一彈,臉色煞白。
站在門口的季琛見狀,趕緊衝進來把尹璿拉身後,朝季安白冷喝:“安白!你冷靜點,你嚇著小璿了。”
季安白瞪他冷哼:“原來二叔也知道心疼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語氣酸澀。
季琛頓了頓,驀然泄下火氣:“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有話好好說,小璿她會告訴你。”
尹璿將季琛扒開,大聲問季安白:“嶸嶸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秦冬陽幹的!”
“對……”季安白全身殺氣騰騰,咬緊牙關:“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但我想知道實情。”
尹璿小香拳爆捏,眼睛裏的火苗蹭蹭往上升,和季安白一樣可怕。
“秦冬陽這個畜牲!他纏著嶸嶸十年不放!沒想到最後竟是要嶸嶸的命!”
“他竟纏了鹿嶸嶸十年?”季安白臉色沉黑,難怪鹿嶸嶸一直不肯說,難怪那段時間她會那樣害怕,原來這是一場糾纏了十年的恩怨。
十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一個女人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糾纏十年,可以想象那是多麼讓人感到恐懼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