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是傻眼了。
等顧懷樹將水桶裏的水都倒完了,要轉身出去了,才有人反應過來。
“顧懷樹,你瘋了啊!”
“為什麼要把我們的被褥弄濕?”
“你這樣我們今晚上還怎麼睡啊?”
“顧懷樹,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會告訴我阿爹,
讓我阿爹趕你出去的!”
眾人一個個都跳腳了,要知道,每個人的寢宿都是固定的,如果被褥濕了,睡不了的話,隻能自己想辦法。
書院不會負責。
好像這樣的規定,是因為多年前書院裏出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即便被褥被毀不能睡了,也不可能臨時借住到其他人的寢宿裏去。
“我的被褥先被毀,如果你們想告到夫子那裏去,好啊,
我定是要告訴夫子,說一說,我這被褥濕為什麼濕的。”
顧懷樹的身形並不高大,但是,現在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狠勁去讓人膽寒。
他也不想在這裏和這些人多說廢話,
放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是回到學堂裏讀書的。
一會兒夫子還要上課,他要將該熟讀的東西再多讀幾遍,
爛熟於心。
其他人看到他走了,心裏卻是咯噔一下的。
“他不會是去夫子那裏告狀了的吧?”也不知道有誰輕聲問了一句。
“他肯定不敢的,
他又沒有什麼背景,那裏來的臉去夫子那裏告狀?”
“很多事情都是不一定的啊!”
“今晚我們肯定睡不了了,不行,還是要去找一趟夫子,不能讓他惡人先告狀了。”
這一群少年那年最是害怕夫子責罰他們,所以,一個個的也沒有多想,達成共識之後,便是快速往夫子那裏趕過去了。
教導他們這一群還稍顯稚嫩的學生的是胡夫子。
胡夫子平時最是嚴厲,也最是講規矩了,隻不過,他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也很容易疲憊,所以,他中午的時候都是在學堂門口的小亭子旁邊擺一個躺椅,在那躺著睡覺的。
這一群學生浩浩蕩蕩過去找胡夫子,可把胡夫子嚇了一跳。
有人口齒伶俐,又是語速快,
三言兩語的,
就是將剛才顧懷樹對他們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然,
誰先動的手這一點上被直接忽略了。
胡夫子聽著聽著,人一下子就是清醒了的,這怎麼得了,在他教導的學生裏還有這麼霸道的?
“如今顧懷樹人呢?”胡夫子胡子都氣的一顫一顫的,詢問來告狀的這幾個學生。
“不知道呢夫子,他將我們的被褥潑完水之後就走了。”
“夫子,我們去幫你找他,找到他之後,再是將他帶過來!”
有人提議道。
夫子年紀大了,對於這樣的提議當然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
顧懷樹卻是那這樣一封剛剛書寫好的信到了蘭麓書院的門口。
他將這封書信交給了在門口專門收家書的小廝,說清楚了家裏地點。
那小廝每時每刻都是在這裏候著,隻要有家書,隻要給錢,
他就幫忙傳信。
蘭麓書院離顧家並不遠,所以,顧小寧在兩炷香的時間裏就收到
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