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森田雪忽然想起幸村就是雪村,於是她好奇地問道:“幸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用‘雪村’這個名字賣畫的?”

幸村想了下,回答道:“從大三開始吧。”

幸村大二的時候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網球選手了,獲過幾次大師杯的冠軍,還第一次贏得了法網的單打冠軍。不可否認的是,相貌出眾的人總比別人更容易出名。隨著幸村的成績不斷提升,他的球迷也漸漸增多。被追捧的感覺很好,幸村差點就沉迷其中了。不過他及時注意到了自己正在陷落,所以拿起了畫筆,一邊繼續練習網球,一邊用作畫來化解心中浮躁。後來,幸村的住處堆滿了畫紙,在千鳥的建議下,他挑出一部分可以出售的作品,選了家畫廊就送了過去。幸村不願意被別人知道這是那個“幸村精市”的畫,他希望展現作品原本的價值,而不是靠他在網球上的名氣。在幸村眼中,藝術就是藝術,打網球和畫畫是兩碼事,他隻想憑借自己的實力去得到別人的認可。這是幸村作為“日本網球選手幸村精市”時,鮮為人知的一麵。幸村沒有用自己的本名,並且從未對外界公布過“雪村”就是“幸村精市”。

雖然森田雪不知道這些背後故事,但她可以理解幸村的做法——名人效應什麼的太可怕了。

森田畫廊的現任老板森田雪表示,從盈利的角度考慮,隻要畫廊裏的頂梁柱們能夠繼續提供畫作,她本人則堅決維護他們的權。

不過,雖說要維護幸村的權,森田雪也還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幸村看出了她的猶豫,再結合森田雪今早說過的一些話,便推斷出她想知道什麼事情了:“小雪放心吧,我受傷的部位在左腿,不會妨礙以後打網球的。”

森田雪知道,網球運動員一旦受傷,必定會或多或少地影響比賽時的發揮。即便幸村受傷的部位在左腿,日後也可能會因為對手集中進攻他的左腿方位而產生心理壓力。所以她隻是含糊地“嗯”了幾聲,表示自己有聽到,然後就避開了這個話題,問起其他事情了:“加入職業比賽的熟人多嗎?我記得在高中的時候,有體育記者說過‘日本網球的未來就寄托在你們這一代身上了’什麼的……”

幸村笑著說道:“其實並不多啊!我倒是經常在各大賽事中碰到熟麵孔,不過能打到最後的也隻有固定的幾個人吧……嗯,連跡部君都在去年被家人硬從賽場上拉回去繼承家業了呢!不過跡部君承諾了,以後不管是誰要用私人飛機,他都可以無償出借。”

“這到底是多有錢啊……”森田雪無限唏噓起來,“真是讓人嫉妒。”說著,森田雪看了下時間,“啊,我該去和朝香聊天了——我們前天就約好了今晚要聊天的。”忽然中斷對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森田雪有點不好意思。

幸村說:“沒關係,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在廳裏看電視。”幸村清楚自己不能急於求成,而且他已經從今晚兩人的交談中得到了很多他想得到的訊息,暫時放森田雪回房間去和藤真朝香聯係也沒什麼,反正來日方長。

——沒錯,就是“來日方長”。

在森田雪看不到的地方,幸村偷偷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完。

感謝阿驀和君言投來的地雷!飛撲你們

村哥果斷直搗黃龍了,麻生弟弟還在家裏糾結著該怎麼款待小雪呢!所以這級別一下子就拉開了。我忽然覺得我炮灰麻生弟弟炮灰得好歡快啊!咳,我這是啥心態喲……不過這事兒還沒完,幸村還要受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