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好癢!
遭此調戲的森田雪瞬間全身麻軟,反擊無能了。但她咽了咽口水,兩眼一閉,還是堅強而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你確實挺小心眼的!”而且是公認的小心眼。
幸村輕笑,呼出的氣息拂起了森田雪的幾縷鬢發,“既然小雪認為我是個小心眼的人……那我總該做點什麼來坐實這項罪名吧?”說著,他就將森田雪的身體轉了過來,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臉,先是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然後順著她白淨的麵容慢慢向下,用綿密的親吻把她籠罩在自己的氣息之中。
森田雪被幸村的親昵舉動弄得滿臉通紅。在這之前,她不是沒有與幸村零距離接觸過,但幸村偶爾的親吻都是以疼惜她居多,從不像現在這樣,既讓她感到有些惶惑,又帶著幾分令她不敢去深想的纏綿與炙熱。
幸村勾起唇角,眼含蠱惑,輕輕吮吸森田雪的唇瓣,仿佛在細細品嚐一道美味佳肴。他狡猾地以隱藏於柔情背後的霸道攻勢,一點一點地蠶食著森田雪的意誌。
“嗯……”眨眼工夫,森田雪就被幸村的舉動給撩撥得精神恍惚起來。她毫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宛如幼貓啼哭。然而,幾乎是在她發出這種奇怪聲音的同時,森田雪就猛地一愣,迅速從迷情中清醒過來,並驚慌失措地用手緊緊搗住了自己的嘴巴,目露羞慚之色。
但是幸村的動作比森田雪更快。他抓住了她的手、不許她抗拒,隨即側頭重新吻住了她的嘴角,慢慢磨蹭到了她的嘴唇上麵,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森田雪的抵抗全被幸村含進了嘴中。她“唔唔唔”地想說些什麼,可她根本就發不出一個清晰的字音。森田雪微微喘息著,一想到自己的模樣會有多麼的狼狽,她就不安地扭了一□子,企圖掙開幸村的鉗製。可她還沒來得及找出逃跑的路線,就被幸村按到走廊的牆上、固定在他所開辟的一方小天地裏。森田雪躲避不成,又羞又怕地別開了臉,於是幸村的唇舌便順理成章地落到了她的鎖骨上,輕舔著她細膩的肌膚。
“啊!”就在森田雪感覺自己快要無法承受這超乎想象的甜蜜折磨時,她猛然驚叫一聲,吃痛地捂住了脖子,簡直不敢相信幸村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你……你竟然咬人……”她含淚摸著自己被咬的地方,抬頭控訴般地看著幸村。
——他究竟是要有多幼稚才像個孩子似的到處亂啃?
森田雪羞憤了。
被女朋友以眼神譴責的幸村卻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懲罰。懲罰小雪居然這麼晚才回家,還是被一個愛慕你的男人送回來的。”不過,雖說是懲罰,幸村也舍不得下口太重。
森田雪半靠在幸村身上,緩了半天勁才有力氣自己站穩。
她忍不住出言辯解:“但是麻生君充其量隻算是個男孩啊!再、再說了,除了麻生君,麻生家還能有誰送我回來呀……”幸村不方便去接她,麻生太太和麻生小姐又都是女性,總不能讓麻生律師這個做長輩的護送她回家吧?他到底在吃什麼無聊的醋啊!
“如小雪所願,我承認了我就是小心眼,所以我才在乎嘛!”幸村十分無辜,一臉“明明這都是你的錯”的表情,“況且,目前我的防禦範圍可在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呢。”
“……我忽然想問一下,你所謂的‘防禦範圍’是什麼?”森田雪剛提出這個問題就看到了幸村臉上的不明笑容,然後她頓悟了:“我想我大概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及,十五歲不可能吧?四十五歲也不可能,那都是我的父輩了啊!”
幸村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我聽說現在正流行著姐弟戀……另外也有很多老夫少妻的例子,二十多歲可不算太大的年齡差。”所以,他的防守範圍必須盡可能地擴大再擴大,排除一切已知或未知的威脅,潛在危險也不容放過。
“精市,你真是……”
雖然幸村的話聽起來有點誇張,但被他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森田雪一邊麵紅耳赤著,一邊卻忍不住飄飄然起來。
幸村笑著啄了啄她的嘴唇,“小雪,我也有私心。說實在的,我並不樂意讓你被別人看到,可我必須對外公布我已有女朋友的事實。再過段時間,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和你一起出現在公眾麵前。到時候,你就要與媒體打交道了——這個時間不會很晚,最遲今年年底。”
因為越前龍馬在日本與女子會麵的那則緋聞被熱炒了近一個星期才算平息下來,兩人共進午餐的照片四處流傳,如果幸村現在就高調地和森田雪秀恩愛,萬一有人認出森田雪是照片上的女主角,不僅她的名譽受損,球迷對她的印象也將會跌至穀底。不過,一旦森田雪的存在浮出水麵,盡管可能要招來部分幸村球迷的妒恨,但也不排除有人會對森田雪感興趣。幸村倒是有信心不會被旁人撬了牆角,可是自己的女朋友被外人時刻惦記的感覺也不太好。
即使幸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忘征求森田雪的意見:“這樣可以嗎?小雪準備好和我一起麵對所有困難了嗎?”
在走廊那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森田雪抬起頭,看著幸村的眼睛,堅定地回答道:“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