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誒,柳生?噗!噗哈哈哈哈!”丸井正想道歉,但是一看到向來一絲不苟的柳生然掛了兩隻白花花的奶油眼鏡片,他忍不住狂笑出聲了,“柳生,你的眼鏡……噗哈哈!哎,你這個樣子……哎喲,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
“嗯哼。”柳生鎮定自若,他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幹淨了鏡片,然後重新戴上眼鏡,優雅地端起一盤蛋糕,以超迅速的動作狠狠擲向丸井,精準地砸中了丸井那顆紅腦袋。
丸井大怒:“柳生,你幹什麼呀?”
柳生優雅地回答道:“砸你。”
——由此,新一輪的混戰開始了。
因為仁王和切原就在幸村身邊,很多蛋糕都是衝著幸村而來的,他們難免會被幸村連累。身處險境的仁王靈巧地躲避著不斷砸來的蛋糕,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他就側身向後,把幸村或另一邊的切原頂到前麵為自己當盾牌。
三人當中,不會轉嫁危機的切原最倒黴,他卷卷的頭發上落滿了油膩膩的奶油。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幸村的微笑格外顯眼。即便他已身中數顆“蛋糕子彈”,可他風度依舊,問話時所用的語氣也十分平靜:“赤也,你是被逼還是自願?”
切原閉上眼睛:“部長大人,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想再被真田副部長鐵拳製裁了!”
幸村說:“赤也,放開我的胳膊,我可以既往不咎。”
“赤也,別聽幸村的!反正我們已經下手了,最後肯定都逃不過幸村的報複。既然這樣,倒不如趁現在先討回來!”仁王及時打斷幸村的策反工作,“幸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真田被我們鎖在洗手間裏了,沒人能給你護航啦!”說著,仁王就笑嘻嘻地加強了鉗製幸村的力度,大聲招呼著昔日的隊友們快來報仇。
聽到仁王這番話的胡狼猛地一拍自己光溜溜的腦門:“啊!難怪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洗手間外麵放了個‘清理中’的牌子!原來是你們搗得鬼!”
幸村咬牙微笑:“很好,你們都是好樣的。”他深呼吸、長出氣,然後笑著說道:“仁王,等你結婚的時候,千萬要記得別把喜帖送到我手上;赤也,等你沒有比賽的時候就過來和我打幾場,我會幫你提升一下你的網球水平。”用滅五感。
立於外圍的家長們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小輩們的蛋糕大混戰,頗有些說不出來的無奈感。
森田先生被徹底驚到了:“這、這……這成何體統?!”
幸村太太笑眯眯地安撫道:“嘛、嘛,這群孩子隻是玩心重了一點而已……”
越前南次郎一拍手,“有趣、有趣!我也湊個熱鬧!”說完,他就動作敏捷地跳進了戰局,連越前倫子都沒拉住他。
越前南次郎剛加入混戰,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地送了自家兒子一臉奶油。越前龍馬原本抱著眼不見為淨的心態躲在戰場外麵,結果也被他那無良老爹拉下了水。
越前龍馬放下酒杯,左手伸向蛋糕車,表情陰鬱地說道:“你們,都還差得遠啊……”
——然而,還沒來得及碰到蛋糕,他就被一塊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的、攜有大量奶油的蛋糕給擊中了。
越前龍馬隻覺自己腦袋一重。他拿下帽子,定睛一看,但見白乎乎的一團奶油囂張地盤踞在帽簷上衝他咧著嘴,仿佛正無聲地嘲笑著他。
“……可惡。”
越前龍馬把帽子隨手一扔,不計後果地攪進了這場大混戰。他占據了有利地形,一發而不可收拾地以世界冠軍之姿,對場中眾人實施了無差別攻擊。
切原當即紅了眼睛:“混蛋!”說著,他就鬆開了幸村的胳膊,跳過去與越前龍馬決一死戰了。
幸村趁機脫身,扭頭就笑意盈盈地回贈了仁王一臉奶油。仁王一邊嘀咕著“赤也那小子”,一邊左躲右閃,像條泥鰍似的滑進了人群。
既愛玩又看不慣外人欺負“自家人”的丸井則跑去支援學弟:“赤也,我來幫你了!”隨即,他就與切原聯手夾攻越前龍馬。
越前南次郎從一開始就隻針對小兒子,最喜歡欺負弟弟的越前龍雅也湊了過來,越前龍馬以一對四,寡不敵眾,不禁有點生氣:“臭老頭!你幹什麼呢!”說完,他又瞪向切原、丸井和越前龍雅,“喂!你們不去砸幸村,都對著我算什麼?!”
話音剛落,又有一塊方向不明的蛋糕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