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禹明顯對楚淺淺不是很上心的樣子,他一雙銳利的雙眸隻看著麵前手術室的燈,心裏還有些忐忑。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隊長的身體不會出現雙眸後遺症吧?他當初磨蹭的時候有恃無恐,可到現在越想心裏越著急,萬一落得個半身不遂可怎麼辦?團裏的那群兄弟得撕了他不可!
正想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點,“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吧?”
護士被他這高大的身軀還有一身的綠給驚嚇得後退了兩步,好幾秒才把手中的一個文件遞了過去。
“動手術需要病人的家屬簽字。”小護士的聲音都不可避免的有些顫抖,麵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掄起拳頭打過來一樣。
“家人簽字。”尉遲禹皺眉,才想起要給穆寒家裏人打電話,可剛掏出手機他又猶豫了,自己拿起筆想要直接簽了算了,可黑色的簽字筆筆尖剛落到紙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楚淺淺。
他立刻吩咐身旁的穿著軍裝的男人,“黑子,去把隊長的女人喊過來簽字。”
黑子一言不發轉身就朝著楚淺淺的病房走去,不過兩分鍾的時間,他肩上就多了一個昏昏欲睡的女人,小護士的眼睛都瞪了起來,還有這種操作?
楚淺淺是被顛醒的,肚子被壓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麵頭跟腳都懸空,她頭暈目眩之下還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她睜開眼就看到不斷晃動的地麵,還沒來得及尖叫,扛著她的人就把她放到了地上一隻手扶著她的手臂。
緊接著一份免責告知就出現在愛她麵前,還有人將簽字筆放到了她手心裏,她一臉茫然的抬頭,心裏頗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的迷茫。
腦子裏空白了幾秒之後她終於想起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不是將他們救下來的人嗎?會撒嬌的一米八壯漢。
“穆寒呢?”她東張西望。
“隊長要做手術,你趕緊把字簽了,這事兒耽擱不得。”
楚淺淺聽話的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還順帶按了一個收銀,小護士就腳下生風的溜走了。
字簽完了,尉遲禹鬆了口氣,“把夫人送回去吧。”
黑子聽到命令一言不發的伸出手準備又把楚淺淺給扛回去,楚淺淺現在還有一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她連忙擺手說:“我的病房在哪兒?我自己回去不勞煩這位先生了。”
尉遲禹看向黑子,黑子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茫然隨後搖了搖頭。
楚淺淺抽了抽嘴角,她覺得穆寒的兄弟似乎有些不太靠譜?
穆寒在手術室裏做手術,她現在腦子也逐漸清醒了,除了身上還有些疼之外沒有什麼大礙,而且現在還是深夜,整個手術室外麵格外的安靜。
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