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彌留黑暗中,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深刻的回憶,在仿若走馬觀花,讓人痛徹心扉。
最終,她疲憊的在黑暗中止步。
她是誰,這究竟是要去哪?
好冷……
‘小翠,你在哪?’
一個人都沒有……
“辰兮,你怎會在此?”一個男人剛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絕望中,她茫然回首,卻在下一刻淚流滿麵。
“父親!”沒想到能再見親人,辰兮轉身撲進父親的懷中,那熟悉的溫暖,那熟悉的臂膀,她撒嬌著,緊緊抱住那挺拔的身姿。
葉淩飛憐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笑道:“傻孩子,哭什麼呢,該回家了。”
“回家?”辰兮迷茫抬頭看著父親,葉府已滅,她已無家可歸,何處是家?
正當疑惑,葉淩飛牽著女兒的小手,回到葉府。
葉母已讓人備好晚膳,正在門口等著母女倆回來。
不知何時,辰兮回到孩提時的模樣,手中還多了串冰糖葫蘆。
這情景,她記得,那是她五歲時的夏天,唯一一次和父親一起出門。
“可算回來了,辰兮,你的臉怎麼了?”葉母自丈夫手中牽過女兒的手,發現她滿臉是灰,髒兮兮的。
葉淩飛忍不住笑著解釋:“遇到了江家的臭小子,為了糖葫蘆打了起來。”
“打,打起來?”哎喲喂乖乖,女孩子上街跟人打架,可還得了。葉母心疼的給小辰兮擦著灰,責怪的看向丈夫。“你也不攔著點。”
“是她先動的手,江明明年長,可是一直讓這她!”這兩家,雖然甚少往來,卻都是齊州的風雲世家。
辰兮顧著舔舐她寶貝冰糖葫蘆不服氣解釋:“是江明明討厭鬼,說我吃糖葫蘆幼稚!明明就是吃不著葫蘆,說葫蘆酸!”
“然後你就動手打人家?”葉母問道。
“沒有,我分他吃,他嫌棄,還推了我!”小辰兮那個的委屈啊,對方帶著一幫下人在街上晃,仗著人多久推她。
“人家隻是叫你閃開,是你一直死纏著人家,叫他吃什麼糖葫蘆。”葉淩飛補充解釋。
說起江明明,也是人小鬼大,明明隻長了辰兮兩歲,卻老氣橫秋像個大人,跟他爹似的。
在江明明眼中,辰兮就是個小屁孩追著他,要他吃她吃過的東西。
而在辰兮眼中,江明明就是不識好歹的小屁孩,她好心分吃的給他還想躲。
兩個小家夥一大一小,就這麼當街追逐了起來。葉淩飛做父親的也不攔著,畢竟小辰兮很少接觸外人,性子驕縱了些。
一個女孩子怎追得上年長自己兩歲的男孩,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是小辰兮單方麵的想抓住江明明而大打出手,小辰兮這一身灰都是自己跌倒蹭的。
“父親,你教我習武吧,這樣我下次一定能跑贏他!”飯桌上,辰兮仍舍不得放下糖葫蘆,站在椅子上對父親道。
葉淩飛鄙視的看著不修邊幅的女兒,以眼神指了指她,要她坐好。
一個女孩子,成天上躥下跳沒規矩可還得了。
她貴為護國大將軍的女兒,身份尊貴,將來不是入宮選秀,就是皇上直接賜婚給其中一位皇子政治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