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宮的妖娘,魔侍正忙得不可開交,有的在抬火爐,有的端著驅寒的湯藥,都急匆匆地朝魔尊的寢殿趕去。
寢殿內,魔尊正在打坐調息,裏麵已經抬了六七個大火爐進來,在內侍候的妖娘和魔侍們早已經熱得渾身是汗,其中一個端著湯藥的妖娘甚至熱得直接暈了過去。
大魔師撐著殞魔杖,佝僂著身子走到魔尊身旁:“尊上,可感覺好些?”魔尊麵色蒼白,殿內如此高的溫度,他竟一滴汗都未曾流過“望若這廝不愧是天界的寒冰戰神,本座現在都還隻感全身冰冷。”
“尊上,鳶九回來了。”
鳶九是魔界曼陀族的少主,也是魔尊的義子,其父曼陀族首領薑莽因病臥床,所以曼陀族的一切事務如今皆由鳶九管理,其真身雖然隻是一朵帶毒的曼陀羅花,卻生得虎背熊腰,功法高強,尤善騎射。
“義父,我回來了。”
魔尊端了一碗驅寒的湯藥喝了兩口:“找到了嗎?”
“回義父,找到了,在忘川河邊的一片丘陵之中,地勢極其隱蔽,且四周又施有障眼法,不仔細察看很難發現那裏駐紮著一支軍隊。”
“很好。”
“孩兒已經調動了曼陀族主力前往,不僅如此,孩兒適才還用曼靈箭射中了望若,替義父您報了那一掌之仇。”
“不愧是本座的義子,此番本座定要好好獎賞獎賞你。”魔尊蒼白無力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興奮。“義父謬讚了,這都是孩兒應該做的。”
鳶九說完又準備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給憋了回去。
魔尊似乎也看出了鳶九還想說什麼:“九兒,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鳶九雙手抱拳道:“嗯......孩兒其實還想說,孩兒本意並不是要射殺望若,而是您派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
“哦?為什麼?”
“回義父,孩兒抵達那裏時,正好看見她與那望若在外親親我我,又想到她明知望若那廝將天兵隱藏於此卻不曾報與義父您,孩兒一時氣憤,便欲一箭將其擊殺,卻不想被望若那廝給擋住了。”
魔尊打了一個寒戰,身體抱成一團又咳了兩聲,身邊的幾個妖娘趕緊端了湯藥上前繼而又拿了被褥給他裹上。
“義父,您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天兵營地裏,望若被覃潼和北營主扶進了營帳內“殿下,您感覺怎麼樣?”覃潼一臉憂心地問道。
“無妨,隻是這曼靈箭有些許曼陀花粉,讓人感覺全身脫力而已,傷口我也已經封住,一會兒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說罷覃潼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傳我命令,全軍即刻返回天界!”
“現在?可是,殿下您......”
望若現在感到全身無力,說話時也是有氣無力,他奮進全力拉扯住覃潼的衣襟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這麼蠢?”
“既然剛才有人敢向我們這邊放箭,就說明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暴露,你們現在隻有兩大營兵馬,這裏又是魔界,若是現在還不趕緊離開,是等著被魔軍合圍嗎?”素英替望若把話說完了。
“還不快去!”望若吼道。
“是是是.......”
覃潼趕忙跑出去組織天兵撤退“扶我起來。”北營主又急忙上前扶起他,顫顫巍巍地走到素英麵前,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我回去吧.......”
這邊天兵前腳剛一離開,曼陀族主力便抵達了丘陵。